多少？一部电视剧不会决定我的生死，我不怕，你也不应该怕。”岳钧道，“且不说那么多导演即便拍了烂片，还在继续拍。我就算退出演艺圈，回家吃分红，也不是吃不起。高兴了投个小成本电影，也不算什么。所以，你不用觉得我会为了这部电视剧的结果要死要活。”

楚应澄听着他的发言，原本应该觉得很有魄力的，但不知为什么，听着听着忽然觉得好笑：“……哥，你这话，太有霸总发言那味儿了。”

“你理解意思就行。”岳钧看着他，决定换个策略，“楚重磬，我就点你当我的主角，你敢不敢来？”

“激将法啊？”楚应澄有点哭笑不得，“你总要给我点考虑的时间吧？”

岳钧道：“还要考虑？”

“要啊。”楚应澄道，“我要考虑一下，万一我坏事儿了是什么后果。轻则你的粉丝给我扔臭鸡蛋泼硫酸，重则你和我绝交。后者的话，我也太得不偿失了吧！”

“……不会让人因此伤害你的，这件事上，我们同进退。”岳钧道，“至于绝交……你觉得我会因为这种事和你绝交？”

楚应澄道：“不会……吧。但你要是表面和我说‘没关系’，其实觉得我就是个垃圾，并且暗暗讨厌我，那我可宁愿你和我绝交。”

岳钧又问：“你觉得我会这样？”

“……不会。”楚应澄感觉他今天的话绕来绕去的，索性放弃辩论了，“但我会忍不住想啊！我想一想都不行吗？”

岳钧问：“为什么这么患得患失？和我交往没有安全感？”

楚应澄根本没察觉他话里带上了有歧义的词，松开他的手，叹道：“我不该患得患失吗？”

说着话，楚应澄扭头到桌边捡起纸袋，小心地把剧本装回去，低低的语气里带着无奈：“你倒也到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试试看，上哪找安全感去……”

“所以，你在我这里找安全感。”岳钧似乎听出他话里的另一层意思，“你不敢，是因为你还怕连这点安全都没了。”

“你今天有点奇怪，哥。”楚应澄把纸袋放在桌上，转身靠着桌边，望向岳钧，“但你要这么说，也没错。说句你可能觉得恶心的话，我……觉得人比工作重要。”

这话还是含蓄了。

楚应澄真正的意思是，岳钧比主演重要，岳钧这个人比演艺工作更重要。

岳钧听懂了。

“……这话不恶心。”

岳钧一步上前，几乎和楚应澄鞋尖抵着鞋尖：“你害怕事情往糟糕的方向发展，你不想接受糟糕的结果，所以就一直忍耐、止步不前，我也理解。”

楚应澄觉得这话好像有点奇怪，但细想也没说错，应道：“你可真是把我拿捏得死死的……”

岳钧心想，是你主动送到我手里来，让我拿捏的。

“但你就决定因此站在原地？”岳钧的手摁到了楚应澄两侧的桌边，似乎要锁住他，逼着他给个答案，“你连试一试的勇气都没有？或许迈一步就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了呢？”

“你既然知道我犹豫，就别逼我啊。”楚应澄被他身上的气势攉住了，莫名地心跳加快起来，微微后仰，“……至少给我一点时间。”

“我给你的时间够多了。”岳钧凝视着他，沉声道，“我在等你迈出这一步，但你总是缩回去，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哑谜已经够多了。”

楚应澄一怔：“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现在给你答案。”

岳钧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