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激灵,全身的酸楚都昭示着这是快感的后遗症,他虽久违却无比熟悉,一时间就连哭喊求饶都回响在耳畔,甚至闭上眼都能回放起洗脸镜被自己淋湿的场景。
纵、欲。
而且还是,纵欲过度!
断片的画面七零八碎地复活在脑海里,伊晓奋力地瞪大眼睛,求证到:“我、我做梦,了吗?”
霈泽装无辜:“我哪知道?”
伊晓拧起眉心:“我、我...可我...”
干渴的嘴里没有口水让他吞咽,晓晓咬着唇,任由他如何努力都想不起纵欲的开端,他只记得自己在不断哭求,可惜哭求没用,他还是没能得到垂怜,失禁和晕厥好像都真实地发生过... ...
肿眼泡里目光怨愤,渐渐从迷惑变作讨伐,伊晓脸颊红热,睡的、思考的、也是气的,他一把伸直了胳膊怼在霈泽的胸口,卯足了劲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他凶道:“你!你趁我、睡着!”
霈泽笑而不答,地痞流氓样儿。
伊晓呼吸急促,眼睛不停眨巴,这是在犹豫自己的判断是否准确的表现,就嘴上还凶,催他:“你是不是!趁我、睡着!”
霈泽欣赏他气鼓鼓的模样,可爱得要命:“嗯,趁你睡着干什么了?”
屁股被揉完,连大腿也被摸了,伊晓顾不上那只色情的手掌,嚷,声儿不大倒是很委屈:“干我!”
太暴击了这也。
霈泽实在忍不住,翻个身把人压覆在怀里,朝那气到嘟起来的唇上重重一吻,问:“不干你,那你想让我干谁?”
伊晓被问傻了,惨遭蹂躏的气焰顿时灰飞烟灭,啜喏道:“...我、我...”
霈泽心情愉悦,听磕巴当回答,又俯身吻他,表扬道:“听你的,就只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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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二十二.
伊晓被牵下楼吃晚饭,走不快,不仅屁股痛,浑身哪里都难受。
他皱着一张小脸,在生闷气,当他是小傻子就不会发脾气么!
陈婶见两人都只穿着浴袍,忙去把窗户关严,怕吹进来的夜风太凉,少爷好说,晓晓那纸片似的身板,指不定吹两下就要感冒堵鼻子。
晚餐丰盛。
霈泽给伊晓拉椅子,坐下后先为他盛一碗肉骨头汤,殷勤献得太明显,伊晓抿着唇却看也不看他一眼,伸着脖子往厨房里张望,叫唤陈婶儿一起入座。
陈婶端一盘蒜蓉粉丝生蚝上桌,香得勾魂,她摘掉围裙,招呼道:“慢慢吃,都没放辣,多吃点。”
霈泽闷着声乐,小厮伺候主子似的一个劲儿给伊晓布菜,叮嘱烫,还哄他生气的时候吃东西会打嗝儿的,别气了,中场暂停,吃饱了再气也不迟。
伊晓握着瓷勺埋头喝汤,看样子是没信。
陈婶看热闹,问:“闹别扭了?”
霈泽故作苦恼:“闹脾气了,怪我。”
可不就怪你,陈婶一想那彻夜不息的动静,都讶异晓晓真能受得住么?
一顿饭陈婶先吃完,找个消食溜达的由头出门了,给两闹情趣的小两口儿留空间独处。
伊晓还是闭口不言,捏着一只生蚝扒拉粉丝吃,油星浸得嘴唇发亮,汁水还顺着唇角流到下巴上,被霈泽拿纸巾擦去了。
“还不理我?”
不理。
“等会儿也去散散步?”
不去。
“你再不看我,我就要用别的办法了。”
伊晓怕他来真的,遂老大不乐意地瞥去一眼,像把小飞刀,“嗖”地看杀一般。
霈泽舒坦了,拖着椅子挨过来,挤在晓晓身边为他剥基围虾,他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可又觉得眼下不是好时机,至少让晓晓安生地填饱肚子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