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又白又俏,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
昨晚才在病房里偷情过,霈泽忍不住有些蠢蠢欲动。
伊晓却啥也不知道,好不容易找半天,才从柜子角落里找到他这双团成球的棉袜子,可能是不小心从抽屉里滚出来的吧,这是他最喜欢的一双袜子,姜黄色,不厚不薄,袜腰也长短正好。
穿完袜子,伊晓又给自己套了件居家服,穿他霈泽哥哥的穿上瘾了,挥舞着宽松的袖口就来投怀送抱。
霈泽接住他,揽在怀里享用了好几口,笑道:“以前就喜欢这样。”
喜欢只穿着上衣和袜子到处跑,说舒服,也迷恋光着腿蹭到新床单、新沙发套上的感觉,那么容易快乐和满足。
伊晓伸手讨酒喝,被喂了一小口,他不会品,只觉得辛辣。
霈泽又来吻他,将那双唇蹂躏一番后再去亲一亲纱布包,问:“那房子,你有什么打算?”
“李叔给的,老房子吗?”
“嗯。”
伊晓摇头:“我不会要的,要还给,李叔。”
霈泽毫不意外会听见这样的回答。
“我虽然,也怨恨过他,但是...但是...他尽力了,我不怨了。”伊晓很放松,没有强迫自己不磕巴,懒洋洋的,“我从,回来之后,就只是,暂时的,住在那里。从来没有,想过要,占为已有。”
霈泽轻轻莞尔。
“晓晓。”
“在呦。”
霈泽又被他惹得轻笑,随后捧起他的脸蛋,珍宝一样:“说想我,说喜欢我。”
伊晓怔愣住,太突然了,他看着自己映在一双认真的瞳仁中,倏然就情绪泛滥,眼泪不听使唤地涌出来。
可他却没张口,而是抹一把泪挣开怀抱,从沙发里滚下去,一溜烟儿就光着屁股开门跑走了。
一腔深情的霈泽:“... ...”
干什么去了这是?
还有什么事情能比先说完想念和喜欢更重要的?
霈泽双手落空,将杯子里的酒一口饮尽,等着看这小傻子要闹什么惊喜。
没久等,伊晓很快就回来了,怀里抱着一本牛皮纸封面的画本。
霈泽张开一只手,示意他快快坐到怀里来:“我忍着没问,就猜你什么时候主动招供呢。”
他摸摸他脸蛋儿,热得烫手:“是不是差点儿被陈婶儿看见?”
被陈婶儿看见二十多岁的人了,光屁股满屋跑。
伊晓没脸,心颤道:“就差一点点。”
霈泽边乐边拿过他的本子,灰尘都已经被拂去了,卷起的页脚有一点破损和陈旧,都不打紧,他把人捞进怀里圈住,下巴抵着晓晓头顶,然后翻开第一页。
一些杂乱的素描,有鸡鸭,有草木,有瓦棚。
霈泽放轻了声音,问:“在椿乡村的时候?”
伊晓:“嗯。”
再往后,簸箕,烟囱,野猫黄狗,好几页全部都是这些景物。
霈泽幻想着晓晓坐在小板凳上,拿一支笔,慢慢消磨一天时光的模样。
既孤独,又画意。
霈泽低头凑去,用唇瓣碰了碰伊晓的眉梢。
“我后来,好些了,李叔和我,说了很多... ...”
“我就想起来,我还有,很重要很重要的,话,没和你说完。”
伊晓仰起脸看他:“你不要,再生气,好吗?”
心怦怦跳,霈泽不知道接下去一页会看到什么画面,但是他有预感,生气或许不会的,追悔莫及和遗憾肯定不会少。
伊晓也回忆起过往。
那时候他脑袋清醒很多了,断断续续地能说成句,除了李叔会跟他说话外,李家还有个闺女,读初中,小小年纪酷爱攀比,心思多得和她妈妈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