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崇起身拍拍沾满灰的裤子,他望着视线低垂、轻声喘气的余彬,还没想明白那句疼到底是哪里疼了,他猜测是口腔里的伤撕开了,否则也没地方让他疼的了,因为自己根本没用力啊。
“干什么呢,闹这么大动静?”这位教员是个好说话的熟面孔,他收到通知,要来监狱医院带5489去上工,没想到看到这一幕——2104骑在5489身上,5489的手在2104的裤裆里放着,不过他没有多想,掏出警棍抵着余彬的肩膀,问:“问你话,哑巴了?”
夏崇侧头啧了一声,皱眉道:“打架。看不出来?”
“我要你说?”教员声音高了一个度,“为什么打架,谁打谁?!”
沉重的金属警棍抵在肩胛肉上很不舒服,教员还有意无意地往下压,余彬后退着,脊背贴上墙壁,他沉着脸低下了头,为什么打架?要他怎么说?难道因为夏崇强吻了他?还是一个不算吻的吻。
“我打他。”夏崇见余彬嘴唇嗫嚅半天也没吐出一次,有些不耐烦地皱着眉,“他喝了我的牛奶,我一生气,把人揍了。”他这样说着,余彬掀起眼皮偷偷瞄他,却在他视线投来的时候重新垂下眼角。
教员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虽说这面前的两位都是关系户,但一个山高皇帝远,另一个科长朋友就在这住着,他多少都有些偏向夏崇的,他收起警棍,上前拍了拍夏崇的肩膀,小声道:“干嘛呢这是?昨晚听说刚跟1313打完架,这会又来欺负别人做什么?你这样子,我们真的很难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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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3是王武的服刑编号,余彬闻声抬头,正对上夏崇纯黑的瞳仁,似带着一丝陌生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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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允挂断了监狱管理局的电话,按下了公司内线,“钟其呢?”
电话里的小秘书报告:“钟总上午去工作室了,还没回来。”
“好。”
再次按下挂断,沈之允起身走到办公室视野极好的落地窗前,往下俯视下午四点的天海,车流不息,忙忙碌碌。
每个人都是这座城市必不可少的齿轮,滚动不止却又能随时代替。
感情也是。
就在五分钟前,监狱管理局有人告诉他,余彬在监狱尝试咬舌自尽,但已经被救下来了,管局的高层知道余彬跟沈之允的关系复杂,思索再三,还是决定知会他一声。
还挺作的,沈之允冷哼一声。钟其那种男人,不自爆自己是Gay的情况下,一般很少人会把他很同性恋联想在一块,他的审美也就无非是一般直男都喜欢的作精,会哭,会害怕,会软软地缩在对方怀里。
只是这些,沈之允都不会干。
前三十年的沈之允顺风顺水无往不利,他的祖母曾经在国外某皇家艺术学院主攻珠宝设计,回国后被聘为第一夫人的御用珠宝设计师,后来与沈之允的祖父共同创下知福珠宝。
在这家境优越,无忧无虑的艺术家庭里,沈之允从未体验过挫折。而钟其恰好是他人生中的第一个滑铁卢,他曾经幻想过,如果他和钟其早于余彬之前就认识,会是一番什么景象。
他和钟其的交往,都无法称之为感情,顶多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欣赏,更多的是明码标价的肉欲。
去钟其工作室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沈之允在停车场下了车,走进衡山路上一条霓红灯绿的商业街,在知福珠宝的旗舰店前停下,门店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