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其的身体一僵,他伸手摸了摸空荡荡的身下,正软塌塌缩着,连晨起反应也没有,他知道肯定是泄过了,而且很多。随后微微屈腿而扯到身后入口的撕裂感,让他倒抽一口凉气,太疼了!
沈之允在外一向节制,从前长久的禁欲让他练就了一身好功夫,所以他不喜欢绵绵软软的男孩,他也知道那种人根本禁不住自己折腾。像钟其这样的身体正好,精壮结实耐操,关键自己还喜欢呢。
现在也喜欢他了。
“看我这儿,这儿…都是你啃出来的,挡都挡不住。”沈之允指了指胸前的红印子,锁骨那一块更甚,已经破了皮,鲜嫩的伤口无不展示着昨晚的男人有多饥渴。
钟其坐起身,缓了一会,“对不起,我喝多了!”他按着额头,混浊的脑袋里闪过几个片段:
——原来我从来没有抓住过任何东西…
——允哥帮帮我…
——沈之允,你凭什么搅乱我的生活?!
——我喜欢你了。
……
人有愁绪的时候千万不能喝闷酒,纵然钟其酒量特别好的人还是栽了。
他翻身下床,赤脚越过地上横七竖八的内裤袜子,还有垃圾桶边的安全套和纸巾,然后走进浴室冲澡。
光滑洁白的墙上渐渐蓄起晶莹透亮的水珠,他任由热水从头顶浇下来,淌进眼睛里。
他就这样淋了好一会,才抬手去拿浴液,在两排的架子上他犹豫了一会,想起沈之允之前说的一款浴液特别好闻,而且他刚才似乎也闻得着迷。
于是钟其越过一瓶普通的浴液,去挤压事后清晨的瓶盖。
这时浴室的门被推开,沈之允裸着身体走进来,见钟其的动作,挑眉说:“待会带你出去,别洗那么香了,我可不想让别人闻到。”
钟其的手上已经挤满了粉红色的事后清晨,他看了看沈之允,然后用热水冲走了浴液,重新拿起旁边的肥皂开始往身上抹。
淋浴间的玻璃门没有关,沈之允走进去,与钟其一起分享头顶那一块花洒,他接过钟其递来的的肥皂,慢慢地涂在身上。
他转过身,指着身后被热水淌过还有些刺痛的伤口,“看,你掐的。”
钟其早就注意到了,他垂下眼眸不说话,拿起架子的小浴巾搭在沈之允的肩膀,盖住了脊背上零碎细小的印子。
“还没想起来?”沈之允眺了他一眼,“既然你忘记了,那我也没必要记着。”
他说着快速冲走了身上的泡沫,抬腿要往外走。
钟其只觉呼吸乱了一拍,宿醉后的头也很不舒服,当他反应过来时,他的手已经紧紧抓住了沈之允的手腕,并且不太想松开。
“说清楚,什么意思。”沈之允轻轻动了动手,但没有想挣脱的样子。
“…我记得。”钟其说。
沈之允笑了一下,继续要往外走。钟其攥着他的手腕,脸色发沉,“我说了我记得。”
沈之允感觉手腕肌肤在男人的手心里越来越紧,脸上却笑得更加温柔了。他退后两步,单手捏住了钟其的后颈肉,凑在他的嘴边混着热水浅浅地啄了一口:“我去给你拿干毛巾,动作快点,张总约了我去茶庄喝茶。”
钟其松开沈之允的手,视线淹在雾蒙蒙的热水下,一寸不移地盯着沈之允温热的嘴唇,就在他眼前,噙着帅气的笑意。
冲完澡,他接过沈之允的毛巾随意擦了一下,然后在浴室的抽屉里找到几张创口贴。
他掰着沈之允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