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亲还是放开时，余彬抿住了他的唇瓣，舌尖试探着进入两瓣唇间的缝隙，在碰到牙齿时却又缩了回去，“亲嘴都不专心。”

余彬哼了一声，继续靠在夏崇的肩上，闭上眼，“好困，今天汤森来给我复查了，我紧张了好久。”

“...紧张什么，之前都跟林羽说好了，他会解决的。”夏崇舔了舔嘴角，余彬不知道吃了什么，一嘴的甜味。

提起陆林羽，余彬瞬间醒了，他眨了眨眼睛，“我好像得罪陆科长了。”

“嗯？”

直觉告诉余彬最好不要提这件事，他坐直了身体，搓了一把睡得发烫的脸颊，“没事，我说岔了。那如果他不帮我瞒着，汤森是不是要知道真相了，这种程度，算不算是欺瞒警察了。”

“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汤森不会放明面上说，就算你欺骗他，那又怎么样？”夏崇摸了摸余彬的耳垂，暖呼呼的。余彬顺势握住了他的手，贴在脸上，“阅览室怪冷清的，我每天都呆在里面，很无聊。”

“我最近脱不开身...”夏崇看着余彬闭着眼，枕在他的掌心上，光滑的皮肤在白色的灯光下透着粉红，是刚睡醒的余温，衬得余彬漂亮又慵懒。

夏崇看得移不开眼，很想把人拥进怀里，狠狠地疼爱，只是心中还有两股子气焰互相燃烧。

余彬想不到夏崇任何的多余反应，他跪坐过去，抱住了夏崇的脖子，嘴唇贴在夏崇的耳后，故意用低沉的气音说：“虫哥，我们好久没见了。”

搭在余彬腰侧的手指缓缓移动，顺着衣摆滑近余彬的衣服里面，滚烫的掌心在余彬柔软的腰上来回揉捏，然后钻进余彬的内裤里掐他的温暖的臀肉。

有泄愤的成分，每一下都十分用力。

余彬只觉得夏崇今天话少，亲密的时候也不说粗话了，他觉得奇怪，却又不知为什么，他吻住了夏崇的嘴，唇对着唇，舌尖缠在一起互相拉扯，然后沉迷地闭上眼睛。

他不知道的是，夏崇一直睁着眼，观察他，看着逐渐动情湿润的眼睫，听着从喉咙深处传出的细微的呻吟。

想把余彬看透，却什么也看不出来，夏崇久违地升起一种被拿捏的感觉，拿捏地死死的，这种感觉很不爽，就像从前被打击到无力还手的时候，只有接受的份。

…

01:09:55

二十四

监狱医院后方的一排梧桐树秋黄的叶子已经掉完，只剩下光秃秃的枝丫，在寒风中打着摆子。

夏崇穿着长袖灰色条纹囚衣，粗布面料，裤子还短了一大截，不过也遮不住他身上桀骜的气质，他站在玻璃窗前，望着外面萧瑟的冬景。这年的冬天好像来的早一些，11月下旬的日子，天气预报已经下了好几道寒潮预警。

医务科科长的办公室门被推开，陆林羽拿着一叠资料走进，他看到夏崇的身影，扬起帅气的嘴角，“等久了吧，主任安排了好多事情，年底可有的忙了。”

“你这医院常年空荡，医生比病人多，能忙些啥？”夏崇转过身，笑道。

“进修，晋升论文，还要安排新来的医生规培。”陆林羽脱下薄薄的白大褂，卷起灰毛衣的袖口，然后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些，他看了一眼的夏崇的着装，“你倒是一年四季都不怕凉，都冷成这样了还穿一件单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