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包房不大,里面的赌桌玩儿得却是赌场最大的,连许声这种正经的富二代也只敢在大厅过把瘾,开包房豪赌的一般都是想要一夜暴富或是破罐子破摔的。
付明轩算一个,他之前就已经欠了不少债,在老家东奔西走凑了点钱勉强还上后又犯起了老毛病。这会他趴在沙发上,房间里故意营造的昏暗的灯光,把他衬托成了酒后快要失足的男人。
夏崇双手插在西装裤里,走过去踢踢付明轩的脚,“醒醒。”他稍一弯腰就能闻到付明轩身上的酒味,还有一股昂贵的铜臭儿,他转身问招待:“他输了多少?”
“不多。只玩了两局。”招待笑嘻嘻地比了个数字,“二百五十万。”
夏崇脸色一变,却又不敢表现得太掉价,二百五十万确实不算多了,但他在监狱三年,面值一百都没摸上几次,出狱后除了必要的开销基本没有花过大钱。
他把付明轩扶起来,托着他的脑袋问他:“还醒着吗?不是有话要说么?”
付明轩满脸绯红,眯起狭长的眼睛,定睛看了一会面前的男人,似在辨认,两人对视半晌,他往前扑进夏崇的怀里,“你来了,我好想你。”
夏崇说不出此刻是什么情感,憎恨里加了点厌恶,他真想扒开他的身体,看看他到底有什么阴谋。他平静地蹲在付明轩的面前,淡淡道:“蹭够了么,找我来想说什么?”
付明轩直起身体,两个眼睛被酒精浸泡得猩红,他说:“师兄,送我回家吧。”
“付明轩,你兜什么圈子呢?”夏崇愤恨地咬起牙齿,粗暴地把人拉起来,往门外走去。付明轩被拉得踉踉跄跄,恍恍惚惚之间却笑得特别得意。
付明轩租的房子离天海港不远,是一栋老式的居民楼,上楼道时连个感应灯都没有,一片漆黑。付明轩一进家门就奔直卫生间呕吐起来,夏崇站在狭窄的玄关处,扫视着这间屋子。
简单的一室一厅,装修也是前几年的样式了,墙上刷的白粉已经开始掉落。衣裤乱七八糟地扔在沙发上,茶几上全是没有清理的外卖包装还有饮料瓶,空气中还漫着一股子馊味。
夏崇嫌弃地捂住鼻子,走到卫生间,用仅剩的好脾气装了一杯清水递给付明轩漱口,付明轩吐得满脸苍白,他接过夏崇手里的水杯,咧嘴一笑:“还是师兄心疼我。”
夏崇冷冷地笑了声,忽然抬手抓住了付明轩的衣领,低吼道:“我给你一次机会,先帮你还一百万,告诉我,你说的赎罪是什么意思?”
“师兄,一百万哪够啊?你的清白就值这些?”付明轩的水杯撞落在地,打湿了他的裤腿,他顺着夏崇的手臂攀上了他的肩膀,“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就你?”夏崇嗤笑着推开付明轩,站起身准备往外走,“脱光了任我操,我还嫌脏呢。”
付明轩不太清醒地倒在地上,脸颊贴着冰凉肮脏的地板,神经兮兮地说:“你现在走,就永远不会知道你的精液为什么会在李悠然的身体里....”
夏崇握紧拳头,深吸了一口气,转身折返到付明轩的身边,粗手粗脚地把他拖起来扔进卧室里。
付明轩嬉笑着躺在床上,得寸进尺地要求夏崇帮他擦洗身体,夏崇恨得牙痒,面对一个醉鬼却毫无办法,他把毛巾沾湿随便甩在了付明轩的脸上,“你最好说些有用的出来!”
付明轩捏着毛巾按在鼻子上沉迷地深吸一口,“师兄,毛巾上沾了你的味道,真好闻。”
毛巾上未必真的有夏崇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