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静谧的大厅里抱了许久,窗外的黑暗渐渐退散,清晨的阳光照映在天边的云朵上,是粉嫩充满朝气的初阳。
这天是中秋节,原本夏崇给余彬定了回老家的机票,但是前几天两人各自怀着心事,余彬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于是取消了回老家的计划。现在两人和好了,但是夏崇爸爸病倒,余彬更不能放着夏崇先走。
夏崇在郊区酒店订了一间房,打算过了中秋节假期再回家。这短暂的几天里,余彬发现夏崇像是变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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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白天呆在疗养院,晚上回到酒店,就站在阳台上,一站就是几个小时。余彬与他交谈不多,但看得出夏崇的担忧。
虽然平时毫无在意,但真正到了这个时候,人对至亲产生的依恋不舍达到了顶峰。
余彬洗完澡,穿了酒店宽大的浴袍,也遮不住胸前青红一片的吻痕。夏崇心思沉重,需要发泄,余彬其他事上没法帮他,只能身体上尽可能地去满足。
余彬走到阳台,晚风习习,过了九月,夏天的深夜变得不再闷热。他从后面抱着夏崇的身体,夏崇身体坚实宽厚,即便赤身,还留着激情过后的温度,余彬吻了吻他的肩膀,问他:“叔叔还好吗?”
“...嗯。”
夏崇把人拉到身前,圈在胳膊弯里,余彬身上带着香味,令他安心。他说:“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能不能醒来只能看命了。”
虽然夏鸿林在夏崇蹲监狱时已经昏迷了很久,可夏崇出狱后见得更多的是他走动说话的样子,虽然神志不清,但还能喊他儿子。
“我爸从前身体挺好,抄棍子打我的时候一点都不含糊...”
“今天又有几个他以前的学生来看他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夏崇漫无目的地说着,好像一直提起父亲,就能把缺失地那三年都给补回来,余彬不说话,半张脸贴着夏崇的胸前,夏崇说话时,低沉有力的声音从心脏的地方共振绵延,余彬是唯一一个听得到的人。
中秋节假期的最后一天,夏鸿林奇迹般地醒了,当时夏崇正去了洗手间,还在洗手时听到走廊里护工大声呼喊:“夏老师醒了,小夏,小夏!”
夏崇急忙跑出去,回到病房,见到夏鸿林睁开了深陷的眼睛。他第一次这么狼狈,几乎是扑到病床边,他摸到父亲的手,嘴边又无数句想说的话,想道的歉,但都变成一句:“爸,你终于醒了。”
夏鸿林的眼睛很清澈,从痴呆后,难得如此清醒过,他看到夏崇的时候笑了下,“回来了?”
夏崇知道父亲指的是什么,忙不迭地接上:“回来了。”
夏鸿林躺在床上,视线有限,但他竭力地抬起头,缓慢虚弱地打量着夏崇,“还是瘦了,我拜托林羽照顾你,看来他没上心...”
被警察逮捕的时候夏崇没有哭,宣判的时候没有哭,在监狱饿得前胸贴后背想念母亲的时候他也没有哭。只是鸿林这时的一句话,让夏崇从始至终坚硬的心墙瞬间决堤。
夏鸿林干瘪的眼角渐渐沁出泪水,一字一句都泣在夏崇的心上:“接下去就好好过,找个喜欢的人...”
夏崇伤心地简直没法说话,泪水浸湿了被子一角,他看着父亲越来越虚弱,声音最后只剩下口型,他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