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快尘埃落定,再去重新翻出来,不说当时的证据全都没了,就算有证据,要让上头承认这个错误也是很难。无奈夏崇给的价格实在可观,足以他在市中心最贵的地方买一套房子。
平时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这会见着了,不知是不是蹲过拘留所的缘故,余彬莫名地有些犯怵,哪怕现在刘探已经不是警察了。
四人围在茶几前坐下,夏崇的车祸是刘探长建议的,也教了他如何避免受到伤害,眼下看到夏崇脸上的伤口还有膝盖上的鼓包,一脸歉意,“太急了,没有做好措施,如果可以演练,就不会受伤了。”
“说什么呢,这点小伤,不碍事。”夏崇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道。
“那就好。”刘探长点点头,开始说起正事。
这几天刘探长的分别紧盯了夏崇案子里的三波人,李秀音和她的情人、李悠然还有付明轩。在夏崇昨天下午出事到今天上午的时间段里,这几个人都没闲着,李悠然忙着跟陈简冷战;李秀音四处咨询兄长死了弟弟能继承多少钱;付明轩赌博赌得昏天黑地,前不久刚还清债务,这会又欠了一屁股的债。
“我们现在只要等到付明轩知道你出事了,一病不起,就行。”刘探长对自己的打算十分得意,其实算算夏崇的案子,他只是指使了几个小探子盯盯哨,拍拍照,事情就快水落实出了。
是付明轩沉不住气,意外让他们知道了有录音的存在,这下可省了不少的事情。等到付明轩知道夏崇出事,那他手上的筹码变成废铁,又加上他的一屁股赌债,原本还能在夏崇这边说些不痛不痒的话,骗几个钱,这下连钱也骗不到了,他会做什么?
“我们盯了这几个月,都没有发现录音的踪迹,”刘探长说道:“但我们查到他之前回天海后不久去过天海港码头附近的银行保存贵重物品,问过银行的工作人员,据说付明轩是他们的VIP客户。”
那银行名字夏崇知道,夏鸿林之前就把前妻留下的遗产都存在这所银行里,要满足这所银行VIP的条件,起码得年消费二三十万以上。
“他理财吗?”
“他哪有什么钱去理财,从前不过跟你一样的工作,而且家底又薄,可不像你这么有钱。”
刘探长实话实说弄得夏崇有点尴尬,他咳了一声继续问:“所以他是把录音存在银行了?”
刘探长点头,“有这个可能。我们根据他之前在南岛与李悠然说的话,可以怀疑他与李秀音合作,把你陷害进监狱,然后再得到一笔钱,他拿出这笔钱的一半把录音存了起来,另一半用来玩赌。”
可是付明轩也没想到自己的手气这么差,不到一年就输光了。随后他灰溜溜地逃离天海,却在夏崇出狱后不久又回来了,显然是冲着钱来的。
“你不会真以为他来陪你睡觉吧。”刘探长想起那天晚上在付明轩家里监听到的内容,付明轩一个劲地往夏崇身上贴,不觉有些好笑。
虽然没有外人,可夏崇觉得脸上挂不住,他本来也没那个意思,结果一说起这种话题,男人们的想法总是特别多,他一抬头,曹俞和刘探长满脸看戏地盯着他,还笑嘻嘻的。
他下意识去看余彬,余彬正安静地吃着昨晚曹俞买来的纸盒蛋糕,上头的奶油在一夜的发酵后,看上都硬硬的,他小口小口地舔,每次只舔到一点点边角的面包屑。
夏崇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这会有人在场,他也不好抱着余彬哄一哄,于是重新靠回了沙发上继续听刘探长分析。
“小夏,先抱个歉,”刘探长说,“我现在没有权限去探查他在银行到底存了什么,只能假设,如果他发现你出事了,没地方骗钱了,他就会用录音去跟李秀音谈判,到时他大概率回去取录音,只要把他盯住了,不管录音藏在什么地方,我们总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