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饮尽,酒液从喉间滑落,甚是舒爽。
元舒见我饮下方才喝了一口。我吃了两口下酒菜,见他一直盯着我看,不由问道:“怎么了?”
我刚问出此话,玉箸便掉落在了桌上。我惊异地看向自己的手,试着攥拳,却发现攥不紧,好像力气忽然间从身上流失而去。
我茫然看向元舒,想问他这酒是怎么回事,却见他站了起来,从雕花木桌对面来到我身旁,手指暧昧地缓缓抚过我脸侧,接着将我打横抱了起来,朝里屋走去。
我震惊地想要挣扎,却动作软绵,挣之不开。当即便要用法力,这时方才发现,法力已如同曾经中夜叉套那般失了控制。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元舒,“你对我做了什么?!”
元舒不答我话,将我放在了床上,俯身便要亲我。我连忙偏头要躲,被他钳住了下颌,逼着我转了回去。滚烫的唇贴了上来,牙关被卡开,湿滑的舌头探入了我口中。 网?址?F?a?布?页??????u?????n?2???②?????????o??
我心下骇然,却无从反抗。
在他离开我嘴唇时,我喘息着质问道:“为何要如此对我?我可曾对你有过半分亏待?”
元舒把着我脸,深望着我,“文若,你从未对我有过亏待,反而始终对我颇为照顾。”他移去了我耳际,亲吻着我耳骨,轻声细语地喃喃道,“你对我太好,令我生出了妄念。从前是我无用,没法子留下你,而如今我有了门路,仅此而已。你是天上仙,是我跳起来也够不到之人。我只能如此,你莫要怪我。”
我心已一沉到底,这时才意识到,此人已不再是曾经那个依赖于我、轻声自称“小生”的书生,而是以短短八年时间,从一小小探花郎连升数阶、已官拜三品入政事堂的元尚书。
他含允着我耳垂,含糊道:“此后你无需做事,想如何便如何,我什么都依你。我会待你好,只疼宠你一人。”
我心下怒意磅礴,语气便格外冷漠,“我若不愿如此呢?”
他转回来浅啄了下我的唇,淡淡道:“那便不愿罢。”
话音落下,他从我身上起来,面色无澜地开始解我腰带。
我想要踹他,却连脚都无法抬起,衣衫很快被纷纷解开。腿被分开时,我屈辱地别过了眼,眼睫逐渐湿润——
是我之错,当断不断,如今不过咎由自取。
可是......
为何好心会落得这般下场?
世事竟会如此不平......
我心中难受非常,不全然是愤怒,还有难以言喻的痛心和委屈。咬紧了牙关,正欲忍耐即将到来的疼痛时,大门骤然间四分五裂,声势浩大地炸裂开来,在空中粉碎成了冰晶。
一人步入屋内,一袭白衣侵寒,好似凝了一层霜雪。
他表情缺失地对着我们,便要一道剑气挥来,我忙喝止道:“住手云奚!他乃是朝廷命官,带我走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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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 得鱼忘筌
云奚单手持剑,似要斩击般半举着。静默不语地同我对视,好几息后方才放下剑。几乎一瞬间便出现在床边,以剑面将冷然直视他的元舒拍飞了。其重重砸在墙上,掉地后便没了动静,似是晕了过去。
他脸上不见喜怒,凭空抽出衣衫将我裹住抱起,垂首看了我片刻,忽而蹙眉道:“雪儿可是又中了夜叉之毒?”
我连点头的力气都要散尽了,只眨了下眼,“是,他下了毒,想将我留下作他的禁娈。我只是来除长右,顺便来见他一面。你——”莫要误会。
我猛然收住了话头,不知自己为何要同他解释,我同他已是干干净净,没有其他关系了。
怕他发觉我态度的奇怪,我转而道:“在寻杜若一事上可有进展了?”
云奚抱着我朝外走,“有。”
我等他说后文,可他说了一字便住了口,走出门外带着我御剑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