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喜不报忧,客套了好一阵,而后才说到重点。
“炤儿,刚刚你也看到了,母后是这样想的,如今你父皇病的这么严重,你的加冠礼就先算了,不要冲撞了他才好。”
皇后是霍昭的生母,从小到大,对于霍炤无论是什么方面,她都要尽可能的克扣,就连名字,也非要给自己儿子起个一样的。什么狗屁加冠礼,霍炤本就不喜欢,可是人人都有的规矩,到他这没了就可见一斑。
只是与她在这里争长短也属实没什么意思,那么多都受了过来,不差这一件。
霍炤拱手作揖:“还是母后想的周到,儿臣谨遵教诲。”
一旁的霍迢不乐意了:“这怎么能省呢,这可是二哥的加冠礼。”霍迢是皇帝的第四个儿子,也是皇后所出,今年才十五,正是贪玩的时候,说这话不是在替霍炤鸣不平,而是不想失去一个热闹的机会。
在这种时候和自己亲妈唱反调,可以见得这霍迢是从小到大都被溺爱着,四六不懂还嚣张跋扈,霍炤倒是很乐意看得他们窝里斗,遂不多言。
往日里霍昭看见自己亲妈和弟弟又打了嘴架合该在中间调和的,不过今日颇多的烦心事让他也没了多管这事的耐心,走的比霍炤还急。
没人帮腔说话,皇后多少有几分尴尬,霍迢还闹个没完,她只能一边训着霍迢一边又给霍炤安抚着,抹的血红的嘴巴忙个不停,霍炤都替她累。这闹剧他也看够了,于是连忙应承了皇后几句就退下了。
出了宫门,霍炤莫名的想起了柳文光,看今日霍昭眉头紧锁的样子,就知道他还是没有头绪,如果他知道自己找的人就近在咫尺,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想到这,霍炤更加坚定了不把柳文光送到霍昭手上的决定。左右他敬爱的父皇还能撑上个把月,只要在霍昭继位的圣旨到来之前,把当年的事摸摸清楚,找个假货诓他也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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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香花浴
“公子,公子。”
是女子甜柔的声音,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轻。
柳文光睁开眼,只见王府的丫鬟盘着两个可爱的小圆髻将脸凑近床边唤他。
与在繁江很不同的,王府的人都待他极好,公子公子的叫着,整日想吃什么便吃什么,干什么都有人伺候,就是活动范围没有从前大了,以前是不能出院子,如今连房门都碰不得,只要他刚一走近,就会有丫鬟来阻拦,她们面上无一不客气恭敬,动作上却有着不容反抗的霸道。柳文光明白,他到这也是被囚禁,不出门就人人都有笑脸,出了门或许等着的还是毒打。
住在王府已有几日,自从那日霍炤送他回来后,两人就再没见过。这么些天,他都待在这屋子里,被丫鬟们管教着,几时入睡,几时起床,几时用饭,一切都是那个叫元宝的丫鬟说了算。
刚刚柳文光打了个盹,元宝这就来叫了,还是那么标准的微笑,一开始见了叫人欢喜,看多了却有些木然,柳文光怀疑她们定是统一练习过,规则或许严苛到要露出几颗牙齿。
“公子”元宝叫他,这是傍晚,按说没什么事,难道是怕他睡了多了晚上睡不着?
“何事?”柳文光揉了揉眼睛。
元宝笑了,和之前略有不同:“王爷今晚来,公子该起来准备了。”
蹭的一下,柳文光想这么快的坐起来,却因为腿疾而没有做到:“王…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