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吃对你的胃更好，空了太久了。”

柳文光嘴巴里苦的很，没再坚持，一口下去，嘴里满是浓郁的果香，甜脆的糖衣中和了山楂的酸，两种味道交相辉映，互相成全。

吃了一口，元宝又端来一碗肉粥喂他，可他还是面露难色。

“公子，吃吧，只吃糖葫芦不行的，当心等下胃疼。”

柳文光看着那碗卖相很好还散发着热气的肉粥，终于还是问出了心中怀疑已久的话：“这粥里有药……对吧。”

元宝稍愣了一下点点头：“是啊，药膳嘛，里面当然有药了，公子喝了才能快点痊愈呢。”

“我说的不是这个…”他低下头，很难过的样子：“这粥里…是不是有迷药。”

自从砸了玉，元宝被换回来以后，每次用过饭他都会不知不觉就变得昏昏沉沉，整天都睡不醒一样，浑身乏力。这样的症状来的突然又有规律，所以很快他就察觉到可能是饭菜有问题，特别缩减饭量之后，昏沉的症状果然轻了许多，他这才越吃越少。

元宝这才听明白，粥里的确有一些能让他安静下来的安神药，是王爷吩咐添给他的，倒也不至于是迷药。

“没有，公子。”

柳文光看她的表情就知道，的确是有。

“霍炤让的？”

元宝不说话，可除了他还有谁有这样的权利呢。

趁着嘴里还有最后一点没有消失的山楂味，柳文光自己拿起元宝手里的粥碗送到嘴边，喝水一样仰头灌进嘴里，塞的脸蛋都鼓起来。

既然霍炤想让他吃，那他就吃，吃的再也醒不来才好。

元宝看他这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皱着一对儿柳叶细眉，只能劝他慢点吃。

“公子，你别想太多，这里面真的没有迷药，只是放了点安神药，对身体没有害处的，你最近情绪不太好，王爷也是担心你。”

担心！可真是笑话。

这哪里是什么狗屁担心，而是对他的惩罚，单单关着还不够，他都是个瘸子了，能跑到哪里去，何必要让他整日昏睡着。

霍炤就是故意折磨他。

因为他砸了他的玉，因为他是霍家的眼中钉肉中刺，因为他救了和霍炤关系不好的人的命。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和霍炤作对的事。

霍炤一定恨死他了吧！

所以那些粗暴的性事，亲密的温存也都是刻意对他的折辱。

否则，干嘛不干脆杀了他。

最后一口肉粥咽下去的时候，柳文光的眼泪就卡在眼眶里，可是这次却说什么都没有掉下来。不知道是眼泪流干了，还是怎么。

干了这碗粥，柳文光就将床帐拉的严实，赌气般的躺下，不叫元宝伺候。将自己隔离在里头，独自消化着胃里的食物和糟心的情绪。

对于他来说，霍炤就像这碗有毒的肉粥一样，好看，好吃，使人头脑发昏，日渐颓靡，最终被慢性毒杀而亡。

并且，他们都一样，不管他发没发现粥里有药，不管他愿不愿意喝掉，最终都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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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三更

临走前的最后一个晚上，柳文光被层层紧锁的房内，竟然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