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悄无声息地笑了,真是个聪明人儿,比那对蠢货母女不知强多少倍。可惜退思看不见,“可以,我不干涉你用什么办法,只要对合作有益!但只这一出,起不了多大作用,大不了他们重新分割股权。”
“我准备了两套方案,双管齐下,这只是针对其中一方的。”
“很好,我还是那句话,需要什么协助,随时联系;酬劳的尾款,我预留在那儿,等你来拿。”
“合作愉快,我会来拿尾款的。”退思这时只觉得,有求必应,合作得很顺手,并没想到这里面的深意。
她坐着写字,抄法华经,非常长,怎么也抄不完,像人生路一样长。
直到中岩电话打来,她才搁笔。
“出来吃晚饭吧,我带了红酒来,上次没喝成的那瓶。”他说,电话里听得出车子开着双闪的“滴答”声。
“不了,我……”她心里有鬼作祟,不想那么快见到他,拖得一时是一时。
“答应你的奖金,我带来了!”他插话进来。
“好,去哪里吃?”她放下笔,马上答应,不跟钱作对。
“我在清风公寓大门口,你先下来。”
“好的。”
中岩特地来找她吃饭,一方面想看看她脸上的伤恢复得如何,另一方面担心她明天去公司面对异样眼光的勇气。
她拉开车门时,他看她脸上,一点萧瑟气息。
可惜她神色暗淡不是为着那点谣言,和他担忧的完全不在一个方向。
副驾上有一叠肖潇快递来的邀请函,退思拿起来扫了一眼,“这是请柬?结婚请柬?”
她转头随口一问。
这么不经意地一问么?他接过来放在后座上,又转头看她眼神,“是几份邀请函,展会活动的。”解释完,似乎胸口哪里被堵了一下,故意补充:“要是结婚请柬,会发给你的!”
没想到她立刻回应:“不用!别发给我,发给我我也不去。”
他听完,气儿顺了很多,兀自踩油门车子开出去,却听见她补充:“别想坑我的份子钱!”
他用力深吸了口气。
中岩订了家熟悉的私房菜,吃牛排。
灯光幽暗,两人坐着看服务生开红酒,“上次看人开红酒,最后全泼我脸上了!还好我这人不脆弱,没有应激创伤,不然这辈子喝不了红酒了。”她目不转睛盯着,幽幽说起。
这些话,她说起来好像毫不费力,也丝毫不受伤害。他转头看她一脸平静,心里忍不住想,这段遭遇如果换了别人,起码不能回首,轻易不能再提吧。
“我这,其实是在提醒你,准备了什么可以交给我了,比如补偿性质的奖金之类。”她知道他在看她,迎着他目光来问。
“嗯,”他调转视线,有备而来,看回酒瓶子方向,“我转你工资卡上了,你不会以为我带了十万块现金来吧,那可是很厚一沓!”
这最后一句话说的真想让人锤他一拳,不过反正他也是故意的,故意讨打。
她没动手,低头打开手机看余额,一边摇头:“十万块,那么多!我当然没见过。你是我认识的人里最有钱的!”
她也是故意的。
他俩互相白了对方一眼,彼此不说话。
不说话显的高深,两人同时都高深莫测着。“年终奖,也会多倾斜一些给你!”他先打破沉默。
“奥。”退思抬头来忽闪了两下好看的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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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这些钱,准备干什么?”他问,是个善意的新话题。
她专心吃牛排,信口胡诌:“去一趟扬州。”
“扬州?!”他停下来。
“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你没听过?”她头都没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