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的桌子上下棋,第二天小小的圆桌就被换成了巨大的五角星形状,让人根本没有办法靠在一起。
“他失恋了。”桀诺叹了口气,摇摇头背着手走出去,“失去爱人是揍敌客的宿命,我们必须要接受。”
……所以多弗拉妈妈在流星街不肯回来一定是你不去跪搓衣板的原因。
“咳咳。”席巴清了清嗓子,“那婚礼……”
“父亲,婚礼会照常举行的 。”伊路米打断了他,如黑色古井般的眼睛下像是压着一潭深不见底的水。
席巴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大儿子,沉默片刻说道,“我会告诉梧桐,十天后正常举行。”
“嗯。”
等到伊路米走后,席巴眉头紧蹙,忍不住转向一旁的桀诺说道,“我很担心伊路米会做些什么。”
“不用管他。”桀诺摇摇头,“从小到大他想做的事情一定会去做,他想要的东西一定要得到。”
席巴想起伊路米童年时曾经想要一只小狗,他并不同意,于是伊路米趁夜晚的时候去抢了三毛刚下的崽儿。
那时候他才4岁,差点被三毛咬死。
“还有十天是吗。”桀诺捋捋胡子,“那我只能去流星街把那个老太婆叫回来了,大孙子的婚礼她难道还能不来参加吗。”
说着,他转身离开,席巴只能听到他的声音逐渐远离,“真是的,太麻烦了!孜婆年!给我安排飞艇,今晚就能出发!”
父亲……您是觉得这个理由终于不会被母亲赶走吧。
席巴收回视线,叹了口气,拿出了手机,“喂,您好,加沙女士,我是席巴·揍敌客。”
*
“玛丽……”酷拉皮卡的眉毛微微蹙起,精致的脸庞上面充满了不认可,“你如果是为了我而真的和伊路米分手的话,我认为你应该考虑清楚。”
“考虑什么?”玛丽轻笑,随手拿起桌子上的苹果啃了一口,“我们想法不同,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她停住动作,看着苹果上的缺口,“而且,我也不会接受他伤害我的朋友,不尊重我的朋友。”
“也不尊重我。”
“或许你该给他个机会让他解释。”酷拉皮卡说道,“有些事情可能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
“是吗。”苹果的甜香突然变得索然无味,玛丽嘴角淡淡勾起,可眼神里没有一丝笑意,她一字一句地说道,“可最大的问题就是这些事情就是我们想的这样。”
“酷拉皮卡,他欺骗了我。”
欺骗的目的不是一件件无关紧要的小事谁胜谁负,也不是善意的谎言,而是对玛丽彻头彻尾的利用。
“我讨厌操作系。”
“真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酷拉皮卡哭笑不得,“你这样是一杆子打翻一艘船。”
“嘛,不要说他了吧。”玛丽挠挠头,脸上露出苦恼的神色,“这只是一段无疾而终的恋爱而已,对我这种年轻人来说太正常了吧。”
她露出一个得意地神色,“都是姐的过客罢了,而现在开始,我要去开始我的新生活了。”
“男大!我来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玛丽并没有赌气,她对伊路米曾经是真的动心过,想要合乎世俗意义上的结婚,但现在也是真的失望——在她看来这样的人真的不值得共度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