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诺。”
在意识模糊之时,他人的行为最容易被言语引导,即使被掐住脖子,果戈里依然下意识顺着我的话语,断断续续地开口:“我、承诺……”
在达成目的之后,我便直接松开了掐住他脖子的手,然后往后跳了一步。
窒息感瞬间消失,果戈里眼中的焦距恢复正常。待意识清醒之后,空间波动便在他的身旁出现。又是一卷斗篷,他将那些从头部流出的血液回流入体内,最终整个人看起来并无大碍。
明明刚刚被我打到头破血流,意识直接模糊,但他如今看起来却没有一丝负面情绪,依然嘴角含着欣喜的笑容。
他扶着被重掐的脖子,带着咳嗽声地说道:“太有趣了……就在刚才、我看到了洁白的小鸟……咳咳……那是自由的飞鸟……从天空飞过。”
这是刚刚意识模糊到出现幻觉了吗?
而说了几句后,果戈里缓了过来,询问我道:“您为何要拒绝彻底的自由呢?”
他的言语确实通顺了起来,但依然让人摸不着头脑,又因激动而在表达上有些纷乱:“明明离真正的解放只差最后一步……”
“只要毁灭了大脑,您就能获得自由……就像是飞鸟……”果戈里看向了我,此时语气再度变得激动而虔诚——
“不,您现在已是在天际翱翔的飞鸟。”
【这是被我砸了之后脑子坏掉了吗?】我不理解地问杰。
【……不是小陵的问题,他脑子本来就大有问题,】杰此时又给我讲解了一波,【看到你不需要大脑也能存活后——这家伙把你供到了更高的位置,并认为我束缚住了你,限制了你的自由,于是想要摧毁我。】
什么?!他竟然想要摧毁脑子?!怎么可以这么对待脑子?!这是什么荒谬的对家理论?!
我非常不赞同地看向果戈里:“脑子是好文明!”
“没错!仿佛文明倒塌,将大脑摧毁的那一刻便是永恒!”果戈里张开双臂,激动地回应我。
【他这是怎么保养脑子的啊?这已经不是有没有坑的问题了,】我惊呼,【这是有几个坑的问题啊?!】
果戈里激动地将手伸入斗篷中,似乎想要再次对脑子下手,却发现没有出现任何效果,于是又塌下了脸,浮夸地抱怨道:“太过分了,小陵老师。您竟然禁掉了我对您使用异能力的可能性。”
果戈里最有效的攻击手段被我封住,如今已经无法对杰造成威胁,就算他想要以其他手段暴起,也会被我及时暴击。
“我现在要去医院诊断一下杰的情况,你也一起去——如果杰出了问题我就揍你,”我顿了顿,接着用关爱脑残的复杂眼神看向他,“你的病情比我还严重,也去脑科看个病。”
果戈里不知想到了什么,此时竟感动地点了点头,随后跟我去医院。而他一边走,一边又对我疯狂输出迷惑言论,实在听不懂的我决定不再理他,转而和杰聊天——
主要是说服杰同意再次拍片。
我这次前往的是港口Mafia旗下的私人诊所,它专门为组织成员工作,而在这里开出的报告不会在任何档案中存档,是港口Mafia为防止成员身体状况泄露,从而采取的措施之一。
在我的身份成功审核通过后,我们便成功进入了这里。这间诊所整体氛围比之去过的医院都安静。不需要等待多久,就到了我们看病。
就诊室很安静,面前是一位有些年迈的医生,他此时戴着医用手套,看向了我:“怎么了?”
“医生,他刚刚对我的脑子下毒手,”我坐上凳子,随后指向罪魁祸首果戈里,“所以我准备给我的脑子拍个片,再听听医生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