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淮舟按照地址,风尘仆仆赶来,若是谢景霄受伤,他都想好怎么把顾云宴千刀万剐。
但开门却是一位温雅的中年女人,披着一件单薄的棉衣。
檀淮舟满腔怒火如同被泼了盆冷水,哑了火,一时间还不清楚如何应对。
他支吾半天,才尝试说道:“阿姨,我是……”
“小舟男朋友嘛,我听阿宴说了,不放心过来接小舟,让你大老远跑一趟,就在里屋,跟我来……”
“那云宴呢?”
“他呀!半夜又出去鬼混了,他有一半小舟这般乖巧,我都谢天谢地了。”
檀淮舟没有多问,从床上捞过谢景霄,他身上没有多少肉,抱在怀里小小一只,像是只酣睡的奶猫,娇憨可爱。
告别陈阿姨,径直向楼下走去。
刚出单元楼,瞥见不远处亮着一点火星,隐约可见高挺的黑色轮廓,倚在角落墙边,慢条斯理地吸着烟。
两个人隔着黑暗对视一眼,相顾无言。
檀淮舟把谢景霄放在后排,设置好暖风,重新关好车门。
“他是怎么变成那样?”
男人先开口询问,弹掉指尖的烟蒂。
烟蒂掉落,溅在地上迸起零零几点火星,男人慢文斯理地用脚湮灭,而后缓缓向檀淮舟走来。
老旧单元□□出微弱光芒,映出男人半张侧脸,烟灰色的眼睛闪烁着不同寻常的光泽,毫无生气,仿佛是地狱爬上来索命的恶鬼。
檀淮舟透过窗户看了眼沉睡的谢景霄,柔弱无骨,想到他背上触目惊心的疤痕,手不自觉地握成拳,“我遇到他的时候,已经是这样,后来查到是谢家想要打造一个完美的联姻者,注射药剂变成现在这样。”
“哼”顾云宴冷嗤一声,“你们檀家真的挺变.态,老的喜欢废人玩,小的好媚骨天成那口,不过以他的性格,能心甘情愿地当谢家傀儡吗?”
“他有求于谢家,”半晌,檀淮舟补充道,“可能与你有关。”
顾云宴神情微敛,没有接话。
“当年确实是我生理学父亲对不住你,我得知事情赶到南城,你们都不在了,卿舟假死,你消失,知道你恨我,可是跟他无关,很有可能他是想救你,才变成这样。”
檀淮舟抬起头,处在凝成实质的黑暗里,与背对光的顾云宴对视,
“所以别为难他,可以吗?”
“这件事我自然回去查证,至于你父亲?那个只会酒色的废物吗?”
顾云宴嗤笑出声,“顶罪的可怜包罢了,封了你个檀家太子爷,真以为檀氏你说了算吗?”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你真以为我是被你父亲伤的?哦对,还有你那瘸腿二叔的老婆真就是场意外吗?”
顾云宴双指一甩,一张卡片顺着指尖飞射出去,直冲檀淮舟面门,紧接着被人轻巧捏住。
“不如等我们双方验证后,要是还有兴趣,不如陪我玩场游戏,这是我的名片,等你消息。”
……
“其实是老爷子吗?”病床上的谢景霄询问。
“是,城西那块地是一个坑,不知道顾云宴用什么办法,让所有人坚信那里可以赚钱,包括老爷子,纵使我极力反对,但董事会几乎满票通过,当时我就明白在檀氏根本没有话语权。
所以我用所有股权陪他玩了这场游戏。”
“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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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疯子可能还在玩吧。”
*
檀氏高层会议室。
檀氏负面新闻不断,短短几天,市值蒸发几百个亿。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