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喂他吃着小笼包,一边把沈家的态度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纪清。
纪清听后不太敢相信,“他们真是这么决定的?”
盛翊道:“嗯,总之沈家不会在明面上再插手有关沈清钰的事,这个人以后是死是活,全看你怎么想。”
纪清听到盛翊的这番话,差点噎到,他艰难地咽下嘴里的小笼包和盛翊对视,“你你你……你想做什么?”
盛翊平静道:“我不想做什么,一切都看你的意思。”
纪清一口气喝下了半杯压惊的凉水,严肃教育道:“阿翊哥哥,我告诉你哦,我们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绝对不能去干违法乱纪的事,知道吗?”
盛翊了然,“所以你想放过他?”
纪清思索了好一会儿,才道:“其实仔细想想,我也没有那么的恨他,既然事情的解决方案已经有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盛翊有些不太情愿,不过还是道:“好,听你的。”
纪清“嗯”了一声,罕见地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话好。
盛翊也没有再主动挑起话题,直到等纪清吃完了早饭,盛翊才把纪清带到客厅,再次提起了沈家,“清和说,他很想再见你一面,你呢,你现在想见他吗?”
纪清烦躁地揪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实话实说道:“我想,我还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面对他们,见面的事,过阵子再说吧。”
“也好。”盛翊在他唇边亲了亲,“等你什么想通了,我再让他们过来见你。”
纪清发自内心地笑了笑,“谢谢你。”
盛翊摸摸他的发顶,“今天外面天气这么好,要坐车出去转转吗?顺便还可以去染个头发。”
纪清提不起来什么兴趣,“好困,不想出去,我想回卧室再睡个回笼觉。”
盛翊道:“那我让人到家里来给你染发?”
纪清却说:“昨天我也就是一时兴起,睡了一觉醒来又不想染头发了。”
对于这种小事,盛翊也没多说什么,搂上纪清的肩膀就将人带回了卧室。
之后的近半个月,纪清再也没有出过门,也没有向盛翊提过沈家,就好像他已经完全忘记了沈家的存在的一样。
事已至此,就连纪清自己也不清楚,他自己到底在逃避什么,沈家已经为他放弃了沈清钰,他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深夜,纪清躺在盛翊怀里,觉得自己好像有那么一点想明白了。
或许事实的答案,早已在他那天所做的梦里出现了。
无论怎么说,沈家毕竟已经养育了沈清钰整整二十三年,那么多年的感情哪是说放弃就能轻易放弃的,万一沈清钰今后出了什么意外,或是在外过得不好,沈家真的不会为此迁怒自己,并对沈清钰置之不顾吗?
怀揣着这样的心事,纪清草草入了眠,不出所料地又是做了一晚的噩梦。
时间一晃已是到了七月末。
这天,盛翊一早就出门去了公司,纪清吃完午饭后没再回房间去睡觉,而是坐在了院子里的一棵大树下,照例思考着人生。
蛋黄趴在他旁边,时不时用脑袋去蹭蹭他。
纪清靠在树前,望着远处发呆。
过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手边电话的铃声让纪清回过了神。
纪清拿起手机一看,是院外的保安亭打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