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宗墀例外。他从来不自诩好人,所以他不吝以最大的嫉妒心嫌疑一个人。
陈向阳张罗着要送东篱一程,被她婉拒了,她说与朋友一起走。
邹衍说他喝了酒,车子得她来开。贺东篱应允着接过他的车钥匙。
意兴阑珊,宗墀这边说要告辞了。
陈向阳当着门口一行人的面问宗墀,是不是直接送他去酒店。
宗墀摇摇头,说他要去找林教瑜喝酒,他明明已经数杯酒下肚,一身酒气了。却声称多年不来S城了,“这一回算是……”
“破例?”边上的人以为他酒劲上来卡壳了,帮着他说。
宗墀接回自己的外套大衣,挽在手臂上,哈气见白里,听他再清醒不过的头绪,“不,是违反禁令。我当年拿回自己护照的条件就是……”
当事人戛然而止,众人当他一时醉话。
贺东篱听闻这一句,心不规则地咚咚了两声。
曲终人散,宗墀坐进陈向阳的车子里,他想起什么,降下车窗把之前在上海顺手牵羊陈向阳的烟还给他,径直从车窗里扔出来的,口中嫌弃,“还给你,没意思。”
然而,贺东篱的珍珠耳饰,他并没有归还。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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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宗墀并没有如约去找林教瑜,倒是后者拎着酒来会他了。
林教瑜到的时候,宗墀在和他的秘书谈次日行程安排的事。他的秘书姓黄,林教瑜只知道对方英文名Mabel。宗墀一身睡袍,已然洗漱过的模样。秘书和他对一项事宜,给他发一条备注提醒,声称明天还会提前半个小时再电话提醒一次。要宗墀及时开机。
林教瑜听他们主雇对接着,不时插话进来,“黄小姐要去哪里?”
黄秘书并不理会他,汇报完毕就要回自己房间了。临出去前,她还不忘尽职地提醒老板,“宗太太知道你这几天有点感冒,有叮嘱过,还是少喝些酒吧。你这样,药也暂时别吃了。”
宗墀什么都没应,只打发秘书,“年假快乐。”
黄秘书知道白说,转身就出去了。
林教瑜斜一眼这个傲慢的黄秘书,诋毁老友,“你养出来的人,都属大公鸡的,别的本事没有,咕咕叫头一名。”
宗墀闻他一身烟酒味,即刻起身去开窗,一面回头一面警醒林教瑜,“少招惹她,她不吃你这套。”
林教瑜不爽宗墀的鬼态度,才要怪他,连个秘书都袒护着,你装什么圣父啊,谁不知道你个大尾巴狼啊。
下一秒,宗墀微微透露秘书休假的行程,以此来断了老友的念头,“她去香港见女朋友了。”
林教瑜下巴掉了掉,不多时修整回来,惋惜了一秒,随即抛之脑后了。去找杯子,来和宗墀喝第二场。
宗墀不理他,说他不想喝了,头疼,还有点牙疼。
林教瑜听他这么矫情,开酒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