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中烧之际,又被西裤后口袋里的一个东西咯到了,这对宗墀来说,更是火上浇油。
它几乎羞辱般地提醒着他,你为了她,不择手段、厚颜无耻。
下一秒,他把那枚黑珍珠袖扣从裤口袋里掏出来,狠狠朝挡风玻璃上扔去。
第17章 Take your mar……
次日, 午休档口,贺东篱给蒋星原发消息,直言她约独家那事估计没戏了。
蒋星原很快回复:哦。没事。我再想办法吧。
没多久, 她又问东篱:不是,你真的为了我联系他啦,他还拒绝了?真是该死的前男友。
贺东篱嫌打字慢, 干脆语音输入了,“算是吧, 我给他推你了, 但是……,总之, 最后没和他谈拢, 我想他那个鬼脾气, 大概率不会就事论事了。”
消息发出去,贺东篱又补了第二条, “如果他就事论事了,你就当不知道, 直接和他秘书对接吧。”
晚上, 蒋星原来贺东篱这里借宿。
蒋家开餐厅的, 家里阿姨也烧得一手好菜,但隔锅饭就是香点。每回贺东篱妈妈给女儿带吃食, 东篱总会喊蒋星原过来分享,久而久之, 她自己也会烧一些。
炖牛肋条、煲鸡汤、三杯鸡、鲈鱼煲, 那手艺,那配菜的井井有条,蒋星原觉得贺东篱即便不去苦哈哈地学医, 没准也能当个出挑的美厨师。她还很会收纳、陈列,电灯下水道那些,就没她搞不定的。
但也有翻车的时候。贺东篱下班太晚,蒋星原带过来的海鲈鱼是她拿的自家店里配好的,搁在灶台上砂锅煲,贺东篱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大火收汁的时候,砂锅炸了。
鲨鱼夹夹起马尾的贺东篱在蒋星原上蹿下跳地惊恐中,连忙关火,再把砂锅端着搁在旁边一个配菜的不锈钢方盘上。
最后,就这么破罐子破摔的吃上了丐版的鲈鱼煲。
蒋星原一边搛一块鱼肉,一边继续刚才因为炸锅而不得不中止的话题,准确来说,是她的夺命连环问:“也就是说,他来你这,误会了那烟是邹衍的。”
“嗯。也许还不止。”贺东篱挑鱼刺的样子,像生怕把针关腹到病人肚子里般的严谨。
蒋星原嘴一瞥,当即会意,“所以他破防了,他以为你和邹衍做了。”
贺东篱嚼着鱼肉,觉得她今天泡椒放多了,有点辣,呛了口,“你可以稍微委婉一点。”
“委婉能改变你俩掐架的事实么?”
“我没有和他掐架。”
“也是,你就该问他呀,我和谁一起关你什么事!”
贺东篱沉默,事实她这么说了。但是蒋星原不了解宗墀,他根本不是个见好就收的人,你噎他,他一定双倍报复回来。你说不关他的事,他一定反骨,怎么不关?所以他才说得出来他要和邹衍没完的话。
蒋星原听着就好笑,看热闹不嫌事大,“邹衍很显然干不过宗少爷呀。宗少爷多大的排场啊,到哪都豪奴跋扈开道的。他俩一个秀才一个兵。”
贺东篱无力再想这件事,只是有点愧疚邹衍,无形之下替她扛锅了。她见到他都有点不好意思提这事,但是又想着万一宗墀那家伙真的抽疯,那邹衍怎么是他的对手。
斯文的、不斯文的,他都不会弄得过宗墀。
贺东篱洗锅碗的时候,蒋星原发现她房间里多了盆茶花。
一问才知道始末原由。
“喂,宗墀是不是特地回来找你的,不然为什么这么巧呀?”
贺东篱坦言,她不是没这么想过,但是客观的不客观的,都证明了,他们不合适。
蒋星原居中判官,“男人就那德性,你有追求者,他顶多占有欲作祟,没准圈地意识越战越勇呢,你留别的男人东西甚至过夜,这性质就不一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