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没看过他们那种,但是她看过书……
宗墀一下子逮住她了,那你还说没有!贺东篱,你这个好学生也有承认的时候啊。
贺东篱嗯一声,如他所愿,宗墀,你就是想让我和你同流合污啊,然后就能法不责众的逃逸感了,是吧。
她那会儿明明是在奚落他,但宗墀就是满脑子想得荒唐。
荒唐的她。
他十八岁的时候这样,三十岁依旧如此。
对,她说对了,他就是想,她和他同流合污。
宗墀没问出来她的解压方式,但他笃定不是那些废料。她上学那会儿都不寄情这些画面宣泄,她是听觉动物,她即便宣泄也是要经过她的精神而流淌出来。
桑田道别墅里,他们最后一次,贺东篱那会儿就有点低烧了,宗墀试图扳过她的身子,让她看他一眼。
她难受得抵抗不住他了,偏偏他还以为她和从前那些回一样。
宗墀一双手轻易抄握住了她的后背,从肩胛骨到腰间,一点点去尝吻她,相拥到汲取,他卖力又卖好地拨正她的脸,再与她交颈着告诉她,他始终记得耳鬓厮磨这个词,是她教他的,出处《红楼梦》。
他们这一刻,便是耳鬓厮磨。
贺东篱一边眼角边坠着泪,动起来,泪被颠簸掉了。那一次,宗墀能感受到,她没有经过她的精神而流淌出来。
反倒是朝他,宗墀,如果性真的解决我们的问题,那么以你的精力,也许我们能白头到老。
瞧吧,这就是贺东篱。她平静无情地骂了他一句,他整整记了五年。这些年,宗墀不健康的解压方式,始终是她。但那样的宣泄是疲惫的,重戒断反应的,不见天日的。
也只有她无比具象地待在他身边了,宗墀才意识到,他确实不是来求她破镜重圆的。
他是来找解药的,那种对抗疲惫的解药。
宗墀就着那一口山葵把碗里的虾吃掉了,想到什么,哦一声,告诉她,“待会下楼一趟好不好?”
贺东篱狐疑看他。挨得近,她呼吸里有蓝莓饮料的甜气,脸上沾了根头发,他伸手过去给她拨扫开了。
动作得太快,贺东篱压根没时间反应,然后脸无端地烧了下。
也烧到了宗墀的手上,烧得滚烫,十指连心。
宗墀再饮一口酒,“林教瑜在附近请客,知道我和你在一起,要顺道过来看看你。”
“你把他微信删了,他拿乔说要等你跟他说一百句话,才愿意理你呢。”
贺东篱凝望着他,作思索的样子。从前宗墀这样的攒局特别多,他叫贺东篱去,要么直截了当空降般地来学校接她,要么简简单单甩个地址,示意他回来了,等她。在别人的认知里,等是个周到的礼节,但是宗墀的等,是你必须来。
凝望思索的人,沉吟太久,宗墀逗趣她,却不是让步,因为他至多犯浑地想过她不要那么辛苦了,我可以养你一辈子,却从来没有要她不见天日地只属于他一个,“算了,不见他那个碎嘴子最好,他要你跟他先说一百句,他能还你一万句。对不对?”
第29章 草长莺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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