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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点头,说可以去中餐厨房那边问问。
宗先生不忘给他们小费,说辛苦帮忙了。
等他们交涉完毕了,贺东篱都在边上全程没有参与。这一顿说什么都是她来请,她管他要账单,宗墀由着她,“嗯,等我正式退房结算后,这一笔给你寄账单吧。”
他说着,举着手里的威士忌杯走过来,里头装着的就是桂花酒。“你要喝么?”
贺东篱摇摇头,宗墀哦一声,“怎么又不喝了呢,这种酒精度的明明才适合你。”
“嗯,因为你帮我解决了烦恼,不就不用喝了么。”贺东篱的声音听起来像恭维,且她的烦恼跟邹衍紧挨着。
宗墀眼里阴晴不定的讶异,“看来邹衍的面子是真大啊,劳得动你帮他求情就算了,事成还有售后服务啊。”他说着,一步又近一步,到了贺东篱跟前,把昨晚电话里说的那句又倒了一遍,“那你要为他怎么谢我?”
面面相觑,四目相交,气息连绵到一块去了,宗墀的气息里有桂花和栀子花的糯酒味,几乎在他鼻梁蹭到她脸颊的时候,贺东篱下意识偏了下头,“替他答谢你,酒和饭还不够么?”
宗墀这才缓缓直起身子来,悻悻但也满意,嘴里放过她也放过那个该死的邹衍的口吻,“这还差不多。贺东篱,你为了别的男人拿自己求,我一定会掐死那男的,你最好要信。”
室内暖气很足,没一会儿穿着保暖的人就鼻子冒汗了,宗墀提醒她,大衣脱了吧。
他守着她要帮她拿衣服的样子,最后贺东篱脱下他又随手扔到会客的沙发上,长沙发上摆着几袋奢牌的袋子,连同她给他拿回头的干洗外套,占满了地方。
宗墀催她先吃饭,贺东篱自行去洗手,盥洗间双台盆中央水晶花瓶里插着的是重瓣的白百合。
从前,他每回回国,晚上吃过饭,他都会陪着贺东篱出去走一圈,回来的路上,贺东篱总会经过熟悉的花店买一束百合,她期待宗墀能在国内多待几天,就会跟他说,我这几天都在实验室,你能帮我每天都剪枝换水么,小池。
他当然不会,他有正事的时候忙,休假还是无事也要忙,伙同林教瑜他们几个吞云吐雾的,熏得花都萎掉了。最后赶在她回来前,偷偷地去重买一束,被贺东篱狠狠拆穿。因为他愧疚心,甚至还买的重瓣的,他觉得没什么区别,其实价格差好几倍。
第二天他一早飞了,贺东篱看到微信上他发过来的消息:你昨晚故意的,把西服挂在百合边上了,害我到现在都一身的百合香气。
第二条是条不堪入目的,和你里面的味道一样。
贺东篱气得真给他发了有一百个狗屎。
台盆前洗手,她才旋上水龙头,身后有脚步声过来,宗墀依旧端着他的酒杯,另一只手上捏着的是她的手机。
“在你包里一直震,我就给你拿出来了,是你妈。”
贺东篱来不及抽纸擦干手,几乎是湿着手就要接。
宗墀仗着身高,举高了些,手机在他手里震,贺东篱要够到它,宗墀来了句,“不接好不好?”
贺东篱望着他,终究攀着他的手臂,把手机摘夺了回来。
她站在洗手台盆前,背朝着宗墀,接通喻晓寒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