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墀即刻哈哈大笑,他看着当真的贺东篱不禁什么恶趣味都得到了满足,“那我不喜欢我去你那边,喝着别的男人送给你的咖啡机泡出来的咖啡啊。”
“你可以不去!”
“喂,过河拆桥是吧!”
“明明是你莫名其妙想要拆掉那个咖啡机。”贺东篱想想就麻烦,“我刚习惯它搁那,也刚用上手,它只是个咖啡机,影响你什么了,你不喜欢它可以不喝,它只是我帮邹衍,他还报给我的人情,对,”贺东篱好似一下子想到了个完美的话术,很努力地试图说服宗墀,“是我刷脸挣到的一个人情,只是摆在家里的一个物件,以后我求邹衍什么,还得买还给他的。”
宗墀听着,顺手把他吃过的餐盘推到一边去,只手来托腮,作端详听汇报的样子,他正色朝她,“贺东篱,你这么认真跟我解释的样子,我怎么这么不得劲呢,感觉头顶绿绿的。”
贺东篱一时真的无比认同妈妈的话,他就是个小畜生。油盐不进,不跟他解释视作不爱他不看重他,跟他解释他又来这套。“你到底想怎么样?”
“换掉那个咖啡机。那晚,他当着我的面,狠狠在挑衅我。”
“没有,他只是来送礼的。安好了,我就让他走了,他没空挑衅你。”
宗墀再想说什么的,听清她的话,“哦,你让他走的啊。”
“嗯。”
“为什么啊?干嘛赶人家走呢?”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祖宗幽幽道。
“因为他不是你的对手。”贺东篱如他所愿。
“哪方面?”
“方方面面。”
托腮的人最后笑得难以自抑。笑完还要怪奉承的人,“你为了留下那个咖啡机,是真的豁出去了啊,贺东篱。
贺东篱吃一口柠檬塔,酸甜充斥口腔,嗯一声,嘲笑面前的笨蛋,他觉得她是为了别人在哄他。还好意思成天喊别人是傻子。邹衍也不灵光,他说的求你比我爱你好使一万遍的。果然,直男都很拙劣。
两个人这么对面聊着,宗墀那头书房里的座机响了,他去接电话,他一面去一面跟她说:“我给你带礼物了,待会看看呢。”
贺东篱吃完从餐厅出来,杯中的清咖最后一口她往里头兑了热水,稀释到毫无浓度可言,但好过喝白开水,往起居室的一处长沙发上坐着看楼下夜景,尽管她有点猜到该是对面沙发上的奢牌袋里那些,但是他人不在,她没兴趣看。
他这一通电话讲得有点久,贺东篱看腕表后,终究还是去书房门口敲门,她想提醒他,太晚了,她得回去了,明天一早她还有周末门诊要坐。
宗墀没等她出声,看到她在门口,就朝那头先不说了,还提到了林教瑜,宗墀说等教瑜回来,他做东请他们。
挂了电话,宗墀从里头出来,伸手就拽着贺东篱往起居室那头走,他拉着她重新坐回沙发上才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