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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名不具 勖力 4360 字 17小时前

,也终究只喝了半杯。还有半杯,他踱步过来,搁回床头柜上。

他再轻悄不过地坐回她的床边来,很无奈,道:“喝不下了。”

沉默的人,忽然破功地笑了笑,只有嘴角一点破绽。有人迎面来咬/吻她,轻得像落下的一滴雨,重得像小时候做的晴雨表实验,玻璃扎进土里,傍晚取出来看,玻璃上有水珠,代表明天有雨。

贺东篱喊疼了下,欺身上床的人,几乎压倒性地推倒了她。

他覆在她身上,十指相扣,肢体交缠。侵蚀的吻带着熟悉的薄荷调还有红糖姜丝味。

他还把她的身体乳当面霜涂了,迎面盖吻住她的全是玫瑰的香。

贺东篱逐渐失去氧气,失去独立思考的支撑力。她一直觉得人直立行走的意义便是顶天立地时最清醒,且是白天时候。

一旦两只脚离开地面,一旦夜阑人静,人就是容易丧失理智。

所以站立的吻,与倒塌着的吻,有着本质的区别。

前者对于男人来说,起码还有精神接吻,后者,几乎便是第二性/交。

人在这样的交缠里,很难再有什么秘密,自尊都近乎丧失。

宗墀身上的酒气变淡许多,然而,吹拂到贺东篱脸上,还是热烈到灼烧的程度。

她穿着对襟纽扣的睡衣,有人的吻从她的唇舌里出来,几乎是毫不商量的决意,他把她的衣服撩上去,贺东篱下意识往下躲。

宗墀的鼻梁触碰到她时,贺东篱两只腿蹬了下,忽地顿住了,那停顿的几秒,她觉得心口里有一万只蝴蝶飞出来了,连同她的心一齐被裹挟、吮吸出来了。

空了心的人一下子吟哦出声,渐渐地,变成一种无力挣脱的、像一颗滴落开来的琥珀。

宗墀两只手掐锁住她的腰,不让她任何方向的闪躲。

听到她那熟悉的啜泣声,这才抬起头去看她,从眉眼到唇舌,他喊她名字,从东篱到西西,他想到他们第一次 ,也是这样,连哄带骗,贺东篱对这事唯一的理论知识就是会很疼。

宗墀也不知道,他别着她的脸,跟她商量的口吻,我们试一下好不好?

贺东篱其实是摇头的,他别着她的下巴不让,上下拨着她的头,要她点头。

他再跟她说,他父母已经教育过他了,所以,他等到她满十八岁,已经很漫长了,阿篱,你还没有想好么。

你十八岁的生日礼物就是我,不好么?

贺东篱没被他骗到,她没觉得很好,因为宗墀你很麻烦,脾气很差,还很急,开车错过了路口,跟你说一下你也不听,明明走错了,绕回去你也不会好好道歉。

宗墀辩解,那是因为你不开车,开车的人是来不及冷静听别人建议的,速度比脑袋快,你骂我的时候,我的速度已经碾过去了。

可是绕回去了,下车了,你也没有道歉,宗墀。

哦。可是我给你剥桔子了。

新华字典里不会释义剥桔子有道歉的意思。贺东篱辩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