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贫嘴且奚落,“我又看不到您的人格。在哪里,多少斤,嗯?”
唐姨气得要打他,宗墀收起闲心,也要唐姨放心吧,“这一桌女人,我懒得和你们叨叨,撂脸子有用的话,你们也凑不齐一桌了。”
唐姨气得牙都要咬碎了,“怪就怪那个周书星,惹祸精。”
宗墀总算听到句爱听的呢,人都快要到包厢门口了,他还要同唐姨贫一句,“怎么了呢,您怎么和您老板不穿一条裤子了,您不喜欢这未来的新老板了?”
唐姨恨不得啐小池,“你拉倒吧。她能嫁给你,我跟你姓。”
宗墀冷笑了声,笑得还不轻的样子,“跟我姓有什么不好的,真是的。”说罢,他推门而入,笑吟吟地,东道主的自觉,懒懒出口道:“不好意思,请客的人晚到了,真是该死。”
于微时端坐在上座,周太太同她一起。倒是边上的周书星看到宗墀进来,跟着站了起来,却没有同他说话,更没有多多看他,而是看他身后,有没有带什么人来。
宗墀请着谭母和唐姨都入座了,他坐在圆桌最末端的上菜口,落座前,顺手把门阖上了。
趁着同她们殷勤问候的工夫,问于微时,点菜了么?
于微时鲜少红眼航班,出行、度假更是提前倒时差做准备的人,今天为了这桩烂摊子事,一夜没阖眼,眼下,宗墀这脸谱化的应酬口吻,她想也知道他的德性了。且女人的直觉,他今天心情很好,整个人松弛舒展甚至眉目含春,这是一个做母亲的很长时间没有看到的面貌。于微时觉得答案不言而喻了。她又恨又气,恨儿子的没出息,他这辈子都跌在那女生的迷魂阵里出不来;气有些家庭教出来的女儿,只会出尔反尔,是钱也拿了,然而掉头,她还是钓着人。
于微时谙知儿子的脾气,谁都按不住他。他眼里心里的大局,是不需要任何人来强调乃至灌输的。他克己复礼必然是值得他尊敬推崇的,相反,他一旦想翻桌子,可不会管你桌上是男人还是女人。
于微时忍让了二十年,换得如今的太平日子,她可不想在自己的主场被谁看去什么笑话,于是只得暂时忍下一口气,朝儿子道:“等你来呢。你谭妈妈说什么都要等你来,周太太更是,我刚才还说她们呢,惯着你作什么,他不来,我们还不知道点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