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女人一起说话能把你的人吃了啊,别逗了,不知道的以为你送女儿上幼儿园呢!”
宗墀一副你知道个屁的神色,想起什么,眼刀陈向阳,“你那位嘴巴缝严实了没,她别给我瞎说啊。”
“瞎说什么,什么可以瞎说。哦,宗大少爷也自知理亏是不是,未婚妻跑过来,这头又旧情复燃,好家伙,甘蔗想要两头甜。”
宗墀拿手里的衣服朝嘴贱的人脸上摔。摔完又连忙把衣服理好了,贺东篱的羽绒服内侧口袋里掉出个证件照。他捡起来,看着上头她好不容易熬出头的主治医师,别人不知道,他与她感同身受。她整整苦了十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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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东篱大概在这样的闺蜜局上坐了半个小时,李安妮的小姐妹知道她的导师是整形修复鼎鼎有名的程主任,便朝她打听八卦,某某明星的鼻子是不是在程主任那里做的。圈子里都这么传的。
贺东篱秉持着职业操守,说不回答任何相关的问题。
李安妮女主人姿态地给贺医生解围,说这都涉及很严格的保密协议的,你要贺医生怎么说。
贺东篱知道再在这个话题上打转,即便她什么都没说,都会被她们曲解成默认。没等到她借口尿遁,厅门外有人在叩门,李安妮看到宗墀走过来,连忙起身来跟他客套,宗墀直言他是带东篱过去的。
李安妮不免打趣宗先生,“您看得真紧。我们正跟贺医生取经呢,您偏要带走她,不知道的以为我们会吃人呢。”
算上今天,李安妮都没正式和宗墀说上十句话。宗墀听着她的话,目光在她脸上飞快扫一眼,他知道陈向阳的这位大概率是把昨晚的留人当功劳了。“李小姐都说取经了,取经的路上怎么会不吃人呢。”
李安妮即刻意识到宗墀的不快。当着她姐妹淘的面,多少有点折面子,心想这少爷真的傲慢到头了。
宗墀专心跟他的人说话,要她过去帮他打牌,他脑仁疼,不想打,问她聊完了没,完了就过去吧。
贺东篱一时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尤其是她听到宗墀蛰了李小姐那一下,她自觉有点不好。跟着起身来,要跟宗墀去,免得他再闹得大家冷场。
宗墀才带着人去了,李安妮把披肩往沙发上一扔,朝姐妹道:“装得跟个什么似的。其实就是心虚,哼,男人再进化一千年他们都是三妻四妾的共脑。”
姐妹中有人知道宗墀,才要张口吃瓜的,李安妮朝她们嘘。小点声,别给外面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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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东篱的麻将就是宗墀教的。
她刚学那会儿,笑话一箩筐。报牌的时候,凡是行二的牌她都习惯喊俩,天知道她每次打牌喊出俩筒的时候,其余三家笑成什么样。
属林教瑜笑得最大声。一碰到她来坐凳子了,林教瑜就给她起诨名,俩俩,快出牌,你在那捂小鸡呢。
贺东篱是那种特别怕出洋相的人。她跟不上他们的节奏,便想着把位置让给宗墀了,他在边上看着,要她打,别管他们喊什么。碰到她拎来拎去,打错牌了,宗墀也不说话,等她意识到打错了,下家已经摸牌了。他们不肯阿篱再拿回去,宗墀一面抢着下家的牌放回去,一面要他的女朋友把打错的牌拿回头。
林教瑜在那骂爹,滚蛋吧,宗墀,你俩滚到被窝里去打得了,谁惯得你这些臭毛病。还带拿回头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