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友夫妇的名义,这样到时候,你们的孩子上学也算有个保障,嗯?”
宗墀即刻同父亲翻脸,“我的孩子用得着指标名额?你招什么笑话!”
宗径舟问他哪来的自信,“还是说,你找个学霸女友一路严防死守的,就是为了下一代长线投资的啊?”
宗墀大晚上的没多少热气同老头叨叨,怪那头不会见好就收,于是臭脾气发作了,“谁愿意找个傻子,啊?”
“小贺啊,她跳你这个火坑,离傻也差不多远了。”
宗墀直接掐灭了通话,边上的贺东篱听了个大差不差。不一会儿,就着他父亲的话,稍稍宽慰气到自闭的人,“干嘛一定要为了这件事求到你父母啊?”
“不是求。是征用前的拟信通知。”
“我是说,阿笙的孩子,要你父母追加奖学金的地步,是不是有点过了?”
“过什么。放心,他们自有考量。”宗墀说着,把枕头放平,也拉她躺下来。
贺东篱头发拂在他面上,新鲜干燥的枯玫瑰味,他重复给她的保证,“说了,我要善待你这个特别的侄子。”
贺东篱吓唬他,“阿笙可没什么谢礼还报你啊。”
“我要他谢个什么,我还不是为了给你长脸。”宗墀说着,亲昵地挨蹭着她,却格外地安分,安分地抱着她,却一点邪念没有。
就这么呼吸交缠着,贺东篱被他暖洋洋地快要哄睡着了,一时想到什么,她推了推他脸,宗墀唔一声,“怎么,不累啊?”
“你还记得上学那会儿你在我圣诞礼物里掏出的那张卡片么?”
“To do list,三次我说你做。”他闭着眼睛,如数家珍。
贺东篱不满意他今晚这个死样,“你后来为什么没要我做啊?”
“做什么,你能做什么,擦黑板还是擦玻璃,拖地,免了吧,书呆子能想出什么鬼支票。我就是不想你的手套落别的男生手里。”
贺东篱掉转身子朝里,冲了句,“不要拉倒。”
他手再过来的时候,贺东篱不快地捉开了,一来二去的,宗墀像是得到了什么趣或是暗示,撑手到她这头来,整个人不着力地贴在她身上,“我要,你就真的答应做到么?”
贺东篱没作声。
他在她脸颊上咬了口,贺东篱嫌弃地揩揩脸,表示过时不候,“谁叫你不在有效期里使用的。”
“你也没标有效期啊!”
“我说的是教室里,现在有教室么?”
“你非得卡bug,我就带你去教室啊。”
贺东篱要他别烦她,宗墀偏不听,他和她软磨硬泡,最后把这份没兑现的支票贬值成还剩一次机会了。
他拨她的脸过来,唇对唇,算是盖章,契约生效了。
就在贺东篱晕陶陶以为他会提一些上不得台面的要求时,宗墀缓缓阳谋道:“那你和你妈去给你堂哥一家接风的时候,我也去,好不好!”
贺东篱张嘴吃了口空气,原来他在这等着呢。又怪他没出息,聪明反被聪明误,你自己浪费一次机会了,怨得了谁!
于是,她含糊说到时候再说。宗墀牢牢地逮住她,要她得有契约精神。
贺东篱学他的出尔反尔,“劝你不要和睡眠不足且还要来例假的女人做什么口头契约啊,偏头痛一到,命比什么约都重要。”
宗墀这下听懂了,他即刻忙起来,把她扳过身来,笑着揶揄她,“所以没头脑地提到那张卡片,是以为我要给你提别的心思啊?”
“想得美。”
“想的当然美,不想更不会美。”
贺东篱呸他,说他已经吵得她的经期偏头痛提前了。
宗墀说那抓紧来吧,“我原本想着你值班又上班会很累,你还有力气和我呱呱这么久,不如省在该用的时候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