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这是……”
“嗯?”西西等着妈妈的话。
喻晓寒望着镇静从容的女儿,无论如何,她喜欢的最大。“你爸爸和我结婚的时候,你外婆没钱给他买姑爷礼,一直到你爸爸三十岁,她手头才宽裕了些,给他打了个眼屎大的金戒指。你爸爸开心得什么似的。时代再进步,你看金子跌价了没,哼,我买给他自有买给他的道理。金子不硬,但是比什么都牢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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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墀拿了钥匙去把贺东篱忘记拿的牛奶拿了进来,他一面给喻女士泡茶,一面抱怨西西,“你在家的人也忘记拿牛奶了,你真的,我不知道说你什么了。”
贺东篱从楼梯上下来,很是寻常的口吻,“抱歉,还没习惯。”
宗墀再想起什么告诉她,“蒋星原已经把采访提问的题纲给到我秘书了,其中好几题我觉得他们很草台班子,我都不想给她打回去了,你直接跟她说吧。”
“问什么了啊?”
“问我怎么平衡婚姻与家庭,妻子事业心很强,要怎么办?”宗墀说着端茶给喻女士,说话却是朝着贺东篱的,“这叫我没法答,很多嘴无聊,且我也没有啊,问个屁!”
贺东篱听出些蹊跷了,很想告诉他,你闭嘴吧,当一会儿傻子要不了你的命。
喻晓寒听着算盘珠子都快蹦她脸上了,立时把手里的茶搁置了,要西西给她找个创可贴,她今天穿的一双新鞋,磨的脚后跟都起泡了。
外头已经不早了,贺东篱一面去拿药箱,一面朝妈妈,“你要不直接去洗澡吧,洗完我给你贴,今晚就别回去了,也好叫人家司机师傅早点下班。”
喻晓寒瞥见守在边上殷勤的祖宗立马脸色不好了,心想,都是假的,女婿半个儿什么呀,你给他买个金山也没用,隔着肚皮的,全是扯淡。
眼见着有人要跟着西西去找药箱,喻晓寒故意起了高调,“就这么大的地方,我宿下了,你们怎么弄啊?”
贺东篱拿回来药箱,无所谓的安排口吻,“小池睡沙发吧,楼上,楼上沙发也可以。嗯?”说着,她看向宗墀。
宗墀的酒劲去掉一大半,要不是她今天喝了酒且酒蒙子战绩可查,要不是她今天忙完医院忙应酬,要不是她乖乖吃完那颗枣,要不是当着她妈的面……他恨不得要去掐她的脖子,给她拖上楼,要她重说一遍,我睡沙发?我凭什么睡沙发?好端端的,干嘛留你妈过夜啊,就这么个鸟大的地方,干嘛啊,你要!但凡多一个房间,我也会原谅你的发癫的!
然而,爷们脸面比什么都重要。宗墀无条件顺从道:“可以。我怎么着都行。”
说着,他拿手机要打发司机的样子,转念,即刻又道:“那要不我回酒店住吧,正好司机回头也顺路,明天早上我早点回来,给你们带早饭,你最爱的汤包,我跟他们打包生食回来我们自己蒸,好不好?”
贺东篱这会才知道他酒店压根没退,宗墀一直跟着她给她解释,“不退就是怕你有突发情况啊,你不是说蒋星原也常来住吗?怪这里太小了,我还是要在楼上弄个房间的。”
说着,他就预备着回酒店去了,收拾换洗衣服,又要把那瓶牛奶带走喝,因为待在奶箱里一天了,不新鲜了,他不肯西西喝了。
这一圈折腾完了,又想起什么,“西西,记得床单要换。哦,还有枕头。”
他这样说很怪异,谁换四件套不是一齐换啊。他再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她,贺东篱想不想歪都难……
他拿枕头垫高她时,贺东篱说过,她现在相信他寡五年了,求求了,她从来没有这么期待她的例假能提前。
下一秒她被他扽直两条手臂,喃喃答应了他的要求,那埋在深处的欲望,反反复复像蝴蝶振翅般地越境,剐蹭着、掠夺着,摧枯拉朽着,最后连同他倾释的颤抖一道引渡给她。
那一刻,甬道里也许死去了一万只蝴蝶。
第二天早上,宗墀戴着眼罩,半趴在她脊背上,他喊她的时候,她并不应,连喊几声,给他吓得一下子摘了眼罩就坐起来了,直到她睁眼,宗墀气得一把丢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