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宗墀忙完会议进程,发动他的狗友们翻到了昔日与他有过节且不禁几回动手过的、名义上该是他大舅子的联系方式。
林教瑜恨不得飞回来,直朝宗墀打听,“你找他出来干嘛?干仗啊。别啊,要不你等我回去吧。”
“滚蛋。”
林教瑜不依不饶,非得打听出来宗墀这是抽什么疯。
宗墀言简意赅,当初那对儿女有本事拦住不让徐茂森娶人家过门,就该料到今天的,要知道那一纸文书你拦住点什么注定就得失去点什么。
没人能把好处占全的。“光进不出,想屁吃。”
这个晚上,宗墀来到徐茂森住院的病房,秘书陪同,鲜花水果、营养品一应俱全,他通身的派头不像来探病的,更像个打扮过于时髦的明星来扫楼的。
他歉仄口吻地站在徐茂森的床尾,“因为今天是西西的生日,我这一身行头原本是想着穿出门就不回来换了。结果她中午打电话给我,急得不行,就安排我过来先看看了。”
徐西泽赶到的时候,宗墀坐在正对着行政病房门口的沙发上,慢条斯理地削着颗红苹果。
脚步进来,端坐的人也扬起眼眸,随即抬起脸来。故人重逢的错愕与寒暄,“徐少爷,好久不见,这一向可好?”
徐西泽不答,进来了也不问候喻晓寒,悄然静默地走到徐茂森床边,问父亲感觉怎么样。
徐茂森道了句不舒坦的话。
徐西泽神情淡漠得很,因为手术不在今天,他那边还有事忙,也和相关医生咨询过,不是什么大手术,老头子身边有人就够了。“年纪大了,就该收心,爬高的活逞什么能。”
随即口头交代了几句,说手术当天他再来。
说完,他便扭头就要走。喻晓寒从不过问他们父子的事,木着脸由着徐大去。
偏偏今天的杀神不答应,他个来探病的人,水果篮还顺带了把水果刀,削转下来的果皮喻晓寒都看着新鲜,就一直不断,洋洋洒洒地朝下拖了好几圈了。
“等一下。”说罢,削水果的人,把刀刃磕进果肉里,徐徐起身来,脱了风衣外套,一身的春衫仔裤,走近些,徐西泽能闻到他身上那香而不腻很明显是从女人身上沾到的玩意,“我叫你来,一是为了你父亲,你看一眼还是两眼,我和我岳母都管不着,不过手术日记得准时来就够了。毕竟,你作为嫡长子,不来签字,你父亲女友好像不够格越俎代庖吧。”
徐西泽冷眼瞧着这位大少爷,“宗少爷什么时候摆喜酒了,岳母已经喊上了。”
宗墀目光一紧,有意思,你朝他叨叨半天他老爹的事,他耳朵里只听到了句岳母,真是有意思。“怎么,你有意见,还是牧师问有没有人反对的时候,你会是那个站出来反对的啊?”
目光相视,短兵相交。徐西泽想起那天贺东篱冷眼怼翻他们就撤手而去的样子,她连她妈都不顾地抛下了。
他始终觉得贺东篱看上这位大少爷属实明珠蒙尘了。她忍气吞声摸爬滚打了怎么多年,到头来还是没逃过有钱公子哥的阵仗,试问明珠待在顶奢面前,还有个什么光芒。
静默的片刻,宗墀都能从对面一言不发的目光里品出来点什么,他们交过三次手,三次都是因为同一个人。前两回宗墀还没觉察到点什么,第三回在上海,他们在同一家饭店吃饭,碰上了,徐西泽问贺东篱周末回不回去,回去的话他可以捎她一段,贺东篱什么都没应答,摇摇头算作拒绝了。
宗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