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手背上瞪出一个窟窿。

温暮寒握住颜酥的手，动作不经意的、一点点的十指相扣。

他眉眼温柔，“酥酥，我明白你的意思。”

颜酥：“？”

温暮寒：“你既没有拒绝我的表白也没有接受，是因为你还在考虑。”

颜酥：“……”

考虑什么？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是这个想法？

颜酥额头突突的跳头皮也一抽一抽的，直觉不能再让他说下去，否则事情的发展会很糟糕。

她除了在赚钱时会稍稍动一下脑子，其他时候都是横冲直撞。

于是，她的脸色前所未有的严肃和正经，直接道：“温暮寒，其实我不是……”

“…咳咳…咳咳…”

温暮寒突然的咳嗽声打断了颜酥的话。

他咳了一会，才嗓音微哑地说：“酥酥很抱歉，我的身体最近不大舒服，你刚刚想说什么？”

颜酥刚刚凝聚起来的气势被打断，“噗”的一下泄掉一大半。

她听着温暮寒低哑的声音，看着他含着些许泪花的湿漉漉的眼眸，脑子有点乱。

她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哦，她隐隐感觉到事情发展不大对劲，于是准备和温暮寒说清楚她只把他当老板，两人是老板和打工人之间的纯粹金钱交易关系，除此之外不会有别的关系。

“酥酥，你讨厌我吗？”

温暮寒突然转了话题。

颜酥脑子正乱着，听到这话立即被带跑了，回道：“不讨厌。”

温暮寒：“和我待在一块会很难受吗？”

颜酥摇头。

她顺着他的话往下一想，发现两人仅有的几次单独相处，她除了有些抓心挠肺的思绪外其余时候都挺高兴，毕竟每次她都能大捞一笔。

温暮寒：“我从生下来就身患怪病，后来双腿也残疾了，大部分时候都是独自待着不和外人见面，因为我知道那些人都看不起我，不想从他们眼里看到对我的怜悯和同情。”

他声音低低的，脸上的难过失落更是明显。

颜酥眼皮跳了跳，总觉得温暮寒说这些话很违和。

他可是温家唯一的继承人，别说他身体不好双腿残废，就算只剩下一个脑袋也没人敢瞧不起他啊。

颜酥心里突突的，莫名产生了一丝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温暮寒道：“酥酥，你会嫌弃我，看不起我吗？”

颜酥心里那点可以忽略不计的警惕，被他这话给打消了。

她说：“……不会。”

温暮寒脸上缓缓露出笑容。

颜酥看得愣住。

温暮寒轻声道：“和别的男人相比，我除了有点钱就没其他优势了。”

颜酥想起温家那庞大的可怕的产业，羡慕到差点当场掉眼泪。

那是有点钱吗？是亿点点点。

“所以，”他语气忽地一转，“酥酥，我能追求你吗？”

颜酥看着他忐忑的神色，心脏“咚咚”的加速，心里很是纠结。

她一个母胎单身狗真的没经验，没处理过这种事啊。

要是这时候温暮寒直接表白，她肯定能当场拒绝，可是他说的是能不能追求她。

这总不好直接说不可以吧？

颜酥没说话，脸色犹豫又纠结。

温暮寒：“我知道了，我身体弱双腿走路又不方便，咳咳……没有资格……咳咳……追求你……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