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已经抱着玄象琵琶弹了很久的黑发少年,却见对方倔强地摇了摇头,便只能任其继续演奏了,“……好吧,你再多弹一会儿,他们应该也能早一点醒来。”
然而,就在这时,尖锐刺耳的警报声忽然响彻筵山——有人入侵了东京咒术高专!
家入硝子皱起眉,伏黑惠当即迈步走向医务室的门口,头也不回地说道:“我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藏夏、硝子小姐,你们就好好待在医务室不要乱跑,虎杖和钉崎就交给你们了。”
孤江藏夏神情肃然地点了点头,“嗯,硝子小姐、虎杖同学和钉崎同学就交给我来保护吧!”
伏黑惠对此不置一词,他反手阖上门,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疾步冲向东京咒术高专的入口处。
不一会儿,他便与在校的夜蛾正道会合了。
——如今,整个东京咒术高专除了他自己、藏夏和夜蛾校长之外,就没有其余一级咒术师了,甚至连个二级咒术师都没有,入侵者可真是选中了东京咒术高专防御薄弱的绝佳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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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冷厉的刺猬头少年与戴着墨镜的凶神恶煞中年男人气势汹汹地来到了东京咒术高专的入口处,看到了外貌有些异于常人的三个青年。
——棕黑色头发的青年一袭上紫下白的服饰,额前留着碎发,脑后扎着两个冲天爆炸马尾,眼周带着玫紫色的淤痕,鼻梁上横亘着一道黑色咒纹;莫西干头的青年眉骨处打着四颗银光闪闪的眉钉,眼白呈现黑色,睫毛又密又长,紧身的黑色皮衣皮裤露肤度极高,看起来简直时髦得过了头;蓝绿色头发的青年两边眼角各流下一道血泪状的红色咒纹,一双眼睛警惕地盯着出现在眼前的两名一级咒术师,而他身上散发的诅咒气息也是最微弱的。
血涂压低声音说道:“二哥,这两个人类看起来像是混黑的……”
坏相对此不以为然,“那又怎么了?我们可是堂堂咒胎九相图。”
夜蛾正道闻言脸色骤变,“咒胎九相图?你们来到这里,是为了夺走剩下的六个咒胎吗?”
伏黑惠身旁的两只玉犬已经蠢蠢欲动地龇出了一口白牙,而他本人也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胀相微微皱起眉头,“六个咒胎?也就是说,剩下的咒胎九相图都还没有受肉重生吗?”
夜蛾正道语气冰冷,“那是当然,你以为东京咒术高专的忌库,谁都有本事闯进去吗?”
胀相微眯起了眼睛,神情若有所思。
——既然剩下的六个弟弟都还被好好地存放在东京咒术高专的忌库里面,那就代表粉发少年不是他们其中的一员。
棕黑发的青年直截了当地问道:“那个被两面宿傩贯穿胸口、扔掉心脏的少年,跟加茂宪伦到底有什么关系?”
伏黑惠眼神略带探究地盯着他,不答反问道:“你又不认识他,问这个做什么?”
胀相抬手捂住了胸口,那股心脏被人揪紧的痛感仍未彻底消散,“他死的时候……我在自己的脑海里面看到了那一幕——但只有我的弟弟死亡的时候,我才会有这样的感应,所以我想知道,他究竟是不是我的弟弟?我该不该为他报仇?”
坏相和血涂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兄长,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情,“什么?我们居然还有一个弟弟吗?”
胀相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的直觉告诉我他是弟弟,可我没有任何的凭证能够确定这一点,而且……”
——如果那真的是他的弟弟,那他岂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