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管者66666:[……]
楼仰雪艰难地问:“长风兄,你是在夸我对吧,可你为什么要向我比中指?”
独孤长风怀念道:“是我徒弟教我的,他说现在城里人的潮流就是比中指,比中指,才能向别人表达出自己最激烈的感情。”
楼仰雪复杂道:“长风兄,你这徒弟……听上去不是什么老实人啊。”
连师父都骗,这徒弟也不太像好人。
但很显然,独孤长风对自己的徒弟有一层极其厚重的滤镜,闻言,他顿时不赞同地强调道:“高台是很好的孩子,再老实不过了。”
楼仰雪对这个说法持高度怀疑态度。
既然确定了口器有用,楼仰雪就给百里默言也扎了一下,百里默言倒是没像独孤长风那样迎风流泪,只是肉眼可见地更加萎靡了。
“……”楼仰雪觉得百里默言这个状态不太行,于是拿出快乐魔药:“……算了,百里老师,你还是高兴一点比较好。”
百里默言曾经被幻觉逼到自杀,稳妥起见,还是让百里默言保持快乐的状态吧。
于是楼仰雪的对面,无情剑客眼眶通红,颓废教师迷之微笑,场面看上去颇有几分诡异。
楼仰雪默默拿出治疗档案,交给对面两人传阅:“这个就是我说的治疗档案。”
独孤长风快速翻阅完毕,重点看了有关百里默言的治疗记录,看向百里默言的神情顿时多了几分复杂,百里默言此刻心情正好,因此并未留意到独孤长风的复杂神色,含笑接过档案,便开始迅速翻看。
一段时间后,百里默言疑惑地抬起眼:“不是说有我的治疗档案吗?我怎么没有看见?”
独孤长风有些讶异,直接帮百里默言翻到了他的治疗档案,指着“咨询人”这一栏问他:“默言兄,这不就是你的名字吗?你看到的是什么?”
百里默言只随意瞄了一眼独孤长风指给他看的那一页,就给出了一个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答案:“这个不是空白页吗?”
“……”独孤长风跟楼仰雪对视一眼,很好,看来治疗记录也在悲之郎的屏蔽范围内。
百里默言看不见也听不见关于治疗过程的一切,独孤长风只能跟楼仰雪交流日记卡中的疑点,在这个过程中,百里默言双手放在膝盖上,就算听不到他们的谈话内容,也一味地微笑,不知道在傻乐什么。
独孤长风的症状就与百里默言截然相反,在跟楼仰雪交谈的过程中,独孤长风的眼里总是常含泪水,声音也带着抑制不住的哽咽,也亏得楼仰雪见多识广,才能在这种诡异的氛围下淡定与他交流。
“长风兄,冒昧一问,你现在是觉得非常难过,所以才会流泪吗?”楼仰雪诚恳提问。
“没有难过,其实我现在心里既不快乐,也不悲伤……我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感觉。”独孤长风吸了一下鼻子,面无表情道:“总之,就是控制不住地鼻酸、掉眼泪,”
楼仰雪递过去一张抽纸:“长风兄,辛苦了,不然你也喝点快乐魔药快乐一下?”
“不了,徒弟死了,我实在笑不出来。”独孤长风拒绝了楼仰雪的提议。
“啊,对了。”独孤长风吸吸鼻子,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从身上摸出了三张工牌,放到了茶几上,声音沙哑:“这是我今天下去找剑的时候,从他们的休息室里搞到的,你们看看,说不定对进入果冻加工厂有所帮助。”
终于听到了自己能听的内容,百里默言精神一振,当即拿起工牌查看。
楼仰雪也拿起了工牌,工牌上没有员工照片,只有员工名、所属部门和岗位,以及最后一栏的幸福值。
楼仰雪手里的这张工牌来自一个叫做“幸福小张”的员工,幸福值那一栏标着“617”的数值,所属部门和岗位则分别是“人力资源部”和“招聘员”。
监管者66666见此很是疑惑:[好奇怪,在果冻厂里,悲之郎怎么又不讲究悲伤值了?]
楼仰雪在脑海里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