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凤希的动作,危拂连忙开口。
但晚了。
幼崽转头,就看见雪白的针头从自己的皮肤里拔出来,带出一滴鲜红的血,那血色很快融入营养剂中弥散开来,消失不见。
凤希呆呆的,稍稍动了动胳膊,再看了看拿着针管暂时没地方藏的危摧。
那张温文尔雅的脸上带出了一丝尴尬。
他似乎想要说什么。
但是——
幼崽:……
幼崽:…………
幼崽:………………QAQ
“大大大大大大坏蛋!!!!!”
幼崽一个爆哭。
笨蛋崽崽只理解到了危摧用针扎他。
并不愿意理解危摧的好意。
或者说,哪怕幼崽知道生病了要打针才会好,但还是一样会讨厌打针的医生。
总体来说就是这么一个情况。
于是危摧率先给幼崽幼小的心灵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危拂已经把湿漉漉的幼崽抱起来,抱在怀里哄。
小家伙还啪嗒啪嗒的委屈哭哭。
嘴上将大大大大大大坏蛋用针扎他这件事情念叨了不下五遍。
试图解释,但解释不能的危摧一边想着现在凤希太小,再大一些就能理解他的苦心了,他不难过,他一点事情都没有——
一边颓废的在旁边撑着桌子缓神。
——没被叫二伯也就算了,要是坏蛋,他也暂且认了,就是刚刚小幼崽给他的前缀加了多少个大啊?那么多大,是不是过分了?
“今天不要抱出来太久。”
想是这么想。
他幽怨的开口。
“等会儿放回去继续调养,保持身心愉快。”
“一会儿我让孔芸把那三个小的接过来。”
危城点头开口。
危拂那边将小家伙放回营养液。
嗷嗷直哭的幼崽好似终于彻底逮住了一个能给他做主的。
小手抱着死活不撒开,嗷嗷呜呜的将自己刚刚受的那点‘委屈’翻来覆去的讲。
危拂简直哭笑不得。
只能半个身子弯下来,轻声的去哄。
小家伙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似乎有点借题发挥的意思。
一张小脸哭的通红,满头的汗水,水红色的发丝也湿哒哒的粘着。
小小的手,正死死的抓住他的衣服。
哭的可爱又可怜。
危拂不由自主就想起了在刚刚那穿过他手心的被灼伤的小手。
危拂没忍住。
他弯下身子。
他轻轻的亲了一下幼崽的额角。
凤希稍稍愣住,小手松开,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才小小声的叫:“爸爸。”
“嗯。”
“爸爸。”
“嗯。”
“爸爸!”
“嗯,爸爸在呢。”
危城和危摧在旁边看着这俩父慈子孝。
最后对看了一眼。
“我去那边看看情况。”
危摧抬手示意了一下隔壁的别墅。
也就是这个时候。
危摧又收到了好多条信息。
危摧低头去看,眉头不由自主的皱起来。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