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一片死寂。
危摧顿了许久,到底没再开口,只是也没太多的感情。
“斐娜阿姨,您应该给景叔找个相关医生看看,你们聊,我去外面看看仪器到了没。”
危摧转身出门。
景耘沉默了太久。
两人之间除去那个幼崽之外,从之前开始也没什么交流。
斐娜叹了一口气,终于勾了勾景耘的手,叹息着开口。
“你做了什么呀?针对人家的幼崽做什么?让那几个小辈记恨成那样。”
“那个幼崽跟虫族一样,来历不明。”
终于,景耘闷闷的开口。
“我以为他也还会像是虫族一样,给我们带来伤害——”
“阿耘?”
景耘的声音很沉。
斐娜有些担忧的探头看过来。
“但是好像是他让你醒过来的……我不知道……”
景耘拉着对方的手,在爱人面前,这个不可一世的大佬终于流露出他长久的不安无措。
“你怪我吧,我去查清楚,我去给他们道歉。”
“阿耘。”
斐娜将景耘的脸抬起来,她的声音也有点哽咽。
“你怎么了?你不要慌,不要怕——不要这么怪自己,崽崽没有了,不是你的错,你的父母和我的父母都没有了,也不是你的错,我睡了这么久,也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这样——阿耘,我们去看医生好不好?”
沉浸在悲伤中丧崽的雌鸟终于意识到了爱侣的不对劲。
那个已经将自己淹没了几十年的伴侣,几乎已经丧失了求助的能力。
终于。
景耘握着她的手,眼泪一滴一滴的砸在她的手背。
“可我该怎么办?……当时你们都不在了啊——”
“去道歉吧,好好道歉。”
斐娜眼尾也滚落眼泪,抚摸过他的发顶。
“谁都能怪你,但我不能怪你,阿耘,没关系,我陪你去看医生。”
门外。
危摧清点了相关的设备仪器。
门终于被打开。
景耘有些狼狈的走出来。
但看他的神情多少已经恢复了平静。
“你们想做什么都可以,我不反抗。”
他说着。
“不管是对我这个人,还是对我手下的资产,是那小家伙帮我把娜娜带回来的,我可以提供任何补偿。”
景耘眼底终于看出几分忐忑。
“他被吓得很厉害吗?”
“我们弄清楚了他的来历。”
危摧答非所问,说话慢吞吞的。
“他意外连接游戏ai,将他以前经历的事情都碰凑起来,你也许应该也去看一看,他才三岁,他本来身体素质就连羽族幼崽的及格线一半都没到,一天之中只有三个小时能在浸泡池外活动,他不应该去感受你的恶意,你现在不出现在他面前,就是最好的帮助。”
危摧凉飕飕抬眼。
让人将仪器推进去。
“这是看在斐娜阿姨的份上。”
“危导,做全面检查吗?”
“嗯。”
危摧手下有之前医疗专业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