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总觉得自己按照自己的计划稳定推进,那么最后的结果也一定是计划之中。
当然,他本身就属于这方面的天才。
所以在大多数情况下,这个理论是成立的。
但让危摧一直挫败的就在于被虫卵寄生的族人。
他一开始坚决地步入这一行是因为这些族人,现在一直找不到出入,也是因为这些问题。
想也知道这人的情绪估计不会好了。
还是想一想办法将人劝回来。
主要就是这人太拧巴。
从对待小幼崽的态度上就能看出来。
大概羽族都有那么一点傲娇基因,加上被虫族折腾的有些ptsd。
所以一开始跟小家伙相处,都难免警惕。
最先沦陷的就是危拂这个三兄弟里最外向的。
随后是最冷静沉稳的危城。
至于危摧。
哪怕到现在,他都为了小幼崽暂且离开实验室一个月的时间,在实验室那边算是请了假,也没怎么真正的接触小家伙。
而且他在小家伙心中的形象也一直没有改变,甚至升级成了大大大大大坏蛋。
他拧巴着。
小家伙又是个坏脾气,也是个完全不会主动低头的,甚至你主动低头,他都能哭给你看。
两边就这么诡异的僵持着。
小凤希并不太能理解大人们的古怪氛围,他只是趴在爸爸的怀中,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
他有点饿了。
但又有点困了。
下午光顾着想这方面的事情,其他的小家伙都没太在意,连带着景耘带来的那些特色的小吃,小家伙都没吃两口。
很快。
他们就又返回了刚刚危家夫妻俩所在的地方。
这里基本都是露天的,只是用各种植物花朵分割开来。
分成一片一片的。
每一家的距离不算近,也不算很远。
此刻,原本应该继续做着相关实验的研究员都站在不远处,略有些担忧的看着里面。
在花丛和植被之间,隐约还能看到那些仪器的影子,但是没看到那个总是游刃有余的可靠身影。
“怎么了?”
危城已经靠近。
那几个研究员吓了一跳,才连忙转身看过去。
“危总。”
“导师的那几种办法都失败了。”
“我们能想到的所有可能的方法都不可能达成,大脑意识的丧失对于我们来说是不可逆转的,那是一种缺失,大脑是非常精密的器官,更别说羽族的精神力这种至今我们没能研究明白的力量,除非能彻底的恢复成之前的样子,不然基本不可能达成危导定下的目标。”
“斐娜夫人的情况就有些特殊,她也不能算是被逆转,大概是被唤醒了,所以需要长久的调养,但是以我们的情况客观的来说,我们是不可能掌握这项能力的。”
这几年离开的羽族越来越多,他们的进度也算是被不断追赶。
这种感觉并不舒服。
但他们无能为力。
现在被他们报以厚望的办法又没能生效。
其中的难受自然不可言说。
一群研究员们都低下头去,又往里面看了一眼,他们让开道路。
“我们这也不敢说什么,危总要不然你们劝一下,我感觉危导的情绪的确不太对,他是让我们先走,我们也没敢走。”
跟危城和危拂不一样。
他们虽然理解被虫卵寄生之后就相当于‘逝去’了,想要让人醒过来在之前都被说是天方夜谭。
但到底不是相关的专业,不是相关的人员,他们并不能理解这到底有多么天方夜谭。
但危摧不一样。
危摧研究这方面研究了几十年。
他这几天大起大落经历的多了,情况都显得不对劲起来。
总觉得可以依靠自己,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但最后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样的事情经历一次,两次,三四次,乃至于十几次,心性强大的都能撑下来,但是这样循环往复的经历了几十年。
加上已经苏醒的斐娜,那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