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后的幼崽靠的更近了一点。
程寒秋懒得理他,只是下一瞬,受到血脉的牵引,他的神识下沉。
等他再次观察周围,这里是陌生的地方,而头顶有人对着他举起了刀——
程寒秋本能想要运用灵力反抗,但完全没用。
不对,程寒秋立马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
这不是现实,好似是——因为血脉感应,那个小家伙在做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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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锋利的刀尖落下,他听见了刀尖划过骨骼的咯吱咯吱渗人声音。
周围是一片昏暗,还有带着狰狞妖怪面具的人站在不远处,在灯光摇晃的地方,这样看着他。
疼痛没有来袭,丹峰大殿中的程寒秋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他慢慢起身,眼底复杂的看了一眼蜷缩成一团,就差缩进自己怀中的幼崽。
到底在搞什么?
小家伙蜷成一团睡,小脸看起来也还有些苍白,除去乖巧,总有一种没有血色的透明感。
但说到底——这小家伙也是头一回来,这里是陌生地方,周围是陌生人。
程寒秋到底没忍住。
片刻后,一张温暖的毯子落在了小幼崽的身上。
当然。
他这只是按照幼崽所需要的最寻常的事情来照顾幼崽。
这也并不能说明什么。
程寒秋伸手揪了揪幼崽的头发,这次没再闭眼,而是睁着自己那双妖异的双眸,望着窗外。
第二天的清晨。
幼崽幽然转醒。
颜宁左右看了一圈,察觉到自己被巨大的身影围在了一个很有安全感的小角落里。
颜宁看着程寒秋散落在自己跟前的白发,没忍住好奇的伸手摸了摸。
嗯,养的不好,而且看起来不常打理,有点毛毛躁躁的。
“摸够了吗?”
程寒秋凉凉开口。
小家伙一个翻身起来。
他看了看自己的位置,又看了看程寒秋。
这是颜宁第一次跟另一个人睡在一起。
被以保护的姿态挡在身后。
哪怕对方的表情和语气都有些不耐烦。
“今天就老老实实的回去,不要——”过来打扰我。
程寒秋冷冰冰的开口,翻身而起,捞起酒壶准备去地窖打酒。
只不过话都没说完,小幼崽已经拽住了他的衣服,眼睛慢慢的亮起来。
“宁宁可以帮爹爹打理头发。”
他特别有用哒!
他什么都会自己做!
“哈?”
程寒秋觉得很是荒谬。
表情也特别奇妙。
你这小脑袋瓜里面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打理头发?
他并不需要好嘛?
“没有那个必要。”
“梳子,梳子——”
而小家伙已经拍起来,小脑袋转着,到处找梳子。
程寒秋:……
“我说了,没有那个必要。”
小家伙没找到,期待的看着他。
程寒秋:……
这小家伙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样?!
一般情况下,这种小家伙被他吓一次两次,拒绝一次两次的,就该要对他避而远之了。
颜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