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如何说。
他已经不是在那个世界了。
本就乖巧的小脸,此刻看起来格外委屈可怜。
程寒秋刚拿出了花饼,有点烦躁的塞进了幼崽的嘴里。
“这又不是训你,这是让你有点眼力见。”
不要逆风就怂,顺风就浪。
幼崽闷闷的应声,小口的啃了一下花饼,大眼睛眨巴着,眼泪吧嗒吧嗒,落了两滴下来。
小家伙蹭了蹭眼尾。
本就唇红齿白的乖巧小漂亮,此刻像是受了大委屈。
啃着花饼都好似没有那么开心了。
那两滴眼泪落下的瞬间,好似灼烧一样。
程寒秋都要炸了。
他不知道自己心中的暴虐情绪是怎么升起来的。
但这种小东西怎么这么麻烦?
一个看不住,又要蹦跶出去,你说他两句吧,他还满是不乐意。
刺儿头家长遇见了刺儿头幼崽。
程寒秋只觉得头疼极了。
但最主要的问题不在这里——
最主要的是——他不觉得讨厌。
一点都不,更别说这个幼崽是在为他出头。
生平第一次。
从未服过软的男人垂下眼眸,轻轻蹭了蹭怀中小家伙的脸颊,看着那眉心一点红,服了软。
“不说你,行了吧?”
“有哪里不高兴,跟我说,嗯?”
幼崽慢慢抬眼。
他手中还捧着啃了几口的花饼。
酥酥掉渣的饼皮内裹着香甜的馅料。
他吃的有些狼狈,但抱着他,一尘不染的男人没有半点嫌弃,还用指腹一点点蹭过他嘴角的油脂。
那双妖异的眼底满是探究,看下来略有些许的心软。
就这样安静的注视着他。
就好似他是他的后盾一样。
后盾。
小颜宁后知后觉的感受着。
那些从来不开口,也从来不示弱的话也憋不住了。
漂亮的小脸皱了皱。
“不喜欢突然睡着。”
小家伙慢慢开口。
“会吓到。”
突然睡着会吓到?
程寒秋完全的茫然。
他看着小家伙,并不能理解小家伙的思维。
但因为刚刚那两滴眼泪。
小家伙好像是真的被吓到了。
所以程寒秋都没有迟疑。
“好,我知道了。”
但说完之后,他又皱了皱眉头,想要找补一下。
“突然睡着有什么好怕的?别人还能拐了你去?不是还有我吗?”
幼崽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
这小刺儿头告完了那些状,声音还有点哭腔,还叭叭的:“爹爹你刚刚还好凶。”
他,凶?!
哈!
得得得。
程寒秋吊着死鱼眼,抱着小家伙。
他就多余问那一句。
这边才刚刚落地。
程寒秋大概也是抱习惯了,也没将幼崽放下来,干脆就这么抱着小家伙往大殿内走。
那孤舟一样的法器摇摇晃晃飞舞起来,摇晃落回了程寒秋的袖子。
另一边,已经有些着急,几道传音符下去,都没弄清楚程寒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