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位让贤?”
鹤鸢气鼓鼓地踢他,“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怎么回事!
怎么景元每回都能合理又离谱的发散联想,说的他哑口无言!
有点讨厌,又有点喜欢。
景元笑眯眯地撑着头,一只团雀从他头发里冒出来,扑扇着翅膀,圆滚滚地来到鹤鸢手心。
鹤鸢被团雀萌死了。
他两眼放光地看着景元,“你身上怎么长团雀——啊不对,你身上怎么有团雀?”
也不对,猫不是鸟的天敌么?
怎么这团雀爱往景元身上跑?
鹤鸢将团雀放在桌上的文件,手指放肆地插.入景元的发丝,舒服地发出一声慰叹。
景元还在他手心蹭了蹭。
幸福。
鹤鸢从来没觉得,会有哪个人的头发会这么柔软暖和,两只手像是坠入云朵,被轻柔的包裹。
而且发量又多又蓬松,却没有很夸张,扎个马尾特别好看。
说到马尾,鹤鸢的目光转向景元头上的发带。
那里依然鲜红如初,就像景元一直热烈又长久的情感。
鹤鸢伸出一只手,小指勾住发带,“很喜欢么?怎么见你天天带着。”
景元含笑看他,“你送的,我自然喜欢。”
鹤鸢也故意逗他:“我送你去坐过山车,你也喜欢么?”
当初带着景元一起开地图的时候,工造司的那个入画,可是把当时的神策将军吓出猫猫嘴,还很隐蔽的流了冷汗。
景元不在意:“只要和你在一起,做什么、送什么、说什么……都喜欢。”
他没有特别讨厌的东西,过山车也只是有些受不住刺.激罢了,也不是坐都坐不了的程度。
鹤鸢执意要去的话,他都乐意陪。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鹤鸢幽怨地看着他,“你觉得我是那种会逼你做不喜欢事情的人吗!”
青年说得振振有词,仿佛小时候拽着景元拉练的不是他一样。
鹤鸢难以置信:“景元,当初是你说要当将军,要从云骑军做起的,那不是你愿意做的事情吗!”
怎么可以怪他呢!
他可是帮景元提前拜师剑首、少走几年弯路!
景元乐的不可开支,满脸笑意地看着鹤鸢的表情,“是啊,可对小孩子来说,早起训练就是痛苦的。”
“我这缺觉的毛病,说不准也是因为你呢。”
鹤鸢被他的逻辑惊到,“你——你强词夺理!”
景元怎么能这么说!
鹤鸢伤心了,伤心地去抓景元身上的团雀,对着三只啾啾诉苦。
“你们的主人真是忘恩负义,把我的教导和贡献都忘了,”他絮絮叨叨地叮嘱道,“你们可不许学他,知道么?”
团雀歪歪身子,翅膀搓了搓侧脸,头顶像是冒出了个问好。
这个人类在说什么听不懂的话?
不过他投喂的饼干好吃,就给面子的点点头吧。
得到团雀肯定的鹤鸢愈发理直气壮,对着景元说:“你看!团雀都认同我的话!”
景元无奈扶额,顺着他的话讲:“是啊,鹤鸢大人神机妙算,算出我有将军之资,日日鞭策我,这才让我有了如今的成就。”
鹤鸢满意点头,“这本来就是事实。”
开局的竹马有成为将军的潜质,简直是鹤鸢人生中最大的幸运。
他之前都挺倒霉的,景元是真正意义上的“好运气”。
吵吵嚷嚷的清晨时间过去,其余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