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景元相处了百年一样。
寻常人相处几年十几年都能说感情深厚,他们的百年还要深厚好几倍,情感链接粗到无法割舍。
一旦割舍,就像心口被剐去一块肉一样。
鹤鸢注视着景元有点久,又没什么动作,某个装睡的神策将军装作醒来,睁开眼,极其熟练的凑过来拥吻。
一个黏糊糊的早安吻过后,他才装作不经意地问:“醒来很久了?”
鹤鸢随便他蹭蹭亲亲,手指钻进景元柔软的发丝,“是有点...就是突然发现,我很想、喜欢你。”
——我很想你。
现实世界里的糟心事会让鹤鸢更加喜欢游戏世界。
景元会觉得有鹤鸢在是他的幸运,鹤鸢有时候也会想,要是景元能来帮自己就好了。
他自身的实力够,却没有太大的力量,现在就像一个吉祥物被推到台前,进行着枯燥的营业。
如果景元能像王子一样带他走就好了。
唇齿已经到了宽松的衣领处,肌肤上还残留着昨晚的吻痕,景元只是轻轻研磨几下,在听到低低的喘息时停下,安静地抱着青年的腰身。
“我也很想你,小鸢。”
他很轻很轻的说,鹤鸢并没有听见,只感觉锁骨处有酥酥麻麻的感觉。
鹤鸢陷进柔软的温柔乡,有一种干脆不去匹诺康尼、留在这里的冲动。
但对新鲜事物的好奇还是让他比较有毅力的离开了。
景元看着不大意外,反而贴心的嘱咐鹤鸢在外要注意的事情。
“哎呀!我都出去好几次了,这次只是出去旅行一下而已!”鹤鸢抱着景元的胳膊,“再说了,不是还有结盟玉兆吗?如果有需要,我一定找你!”
景元无奈:“好,那你记得多给我写信,知道吗?”
鹤鸢保证:“我每晚都和你打电话好不好?”
景元摇头:“这样会成为你的负担,不如隔几天联系一下就好,保持信息通畅就行。”
一听他的话,鹤鸢赌气起来:“那我要是天天给你打电话,你是接还是不接?”
景元立刻说:“我当然会接。”
“我的意思是,你想给我打就打,如果比较忙的话,不用勉强自己。”
“我不想这件事成为你的负担。”
鹤鸢:“......我明白了。”
他从兜里拿出一根红色发带,“喏,这一次是我亲手做的,送给你了。”
“我...”青年顿了顿,脸上露出难得的羞涩,“我们之间的关系永远不会改变,你永远是我最重要的人——这一点也不会改变!”
景元的眼睛微微长大,手指不自觉地去握住鹤鸢的手,“我也是...你也是我最重要的人。”
——甚至超过了我自身。
但正如刚刚提到过的“负担”,景元也不会这样说。
“不论发生任何事,有困难的话,一定来找我好吗?我会帮你解决的。”
鹤鸢开玩笑:“那我再劫狱一次也可以解决吗?”
景元笑了笑,“那我大概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要不涉及罗浮的安危。
但他相信,鹤鸢也不会。
不论从前还是现在,他即便放肆,最后的各种结果也都是有利于罗浮的。
景元愿意相信。
不仅仅因为他是鹤鸢,也因为那个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