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的能源装置几乎是银河里最省资源的装置,乘客们出门开拓得到的燃料,有接近一半以上的都能存入核心,为列车不断供能。
至少近期内,是不用担心这一问题了。
“所以你是能在时间里穿梭的旅者吗?”米哈伊尔好奇,“那你又是怎么留下陪伴千年的传闻?”
按照星穹列车和帕姆的回忆,名为鹤鸢的人类确实在列车上过了千年。
鹤鸢笑了笑,“那按照你的道理,我现在确实该有个几千岁了。”
“把我去往过去当成冻龄就好了,不然,现在的我年龄都不知道有几位数了。”
米哈伊尔被他绕进去,一脸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铁尔南:“……”
他闭了闭眼,没说自己的疑问。
与阿基维利度过了千年,从时间尺度来看,鹤鸢应该称阿基维利为挚友才对,为什么是罗浮将军呢?
除非……
除非他还未经历、只是提前知道了?
这个猜测不无道理,但显然不适合在这种情况下说。
不过……真的不去提醒一下米沙吗?
“感觉他快要陷进去了呢。”拉扎莉娜跟铁尔南私聊,“你看看他那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人家,还以为自己只是一见如故呢。”
铁尔南:“等他意识到再说吧。”
现在说的话,大概会面临否定三连吧,要是再激进一点,可能米哈伊尔会拉着鹤鸢结拜了。
——开玩笑的。
没有人会喜欢给自己增加情敌。
米哈伊尔不开窍……那就不开窍呗。
铁尔南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
被美色吸引是人之常情,他也无数次在广告上看到对方的脸,但那会儿都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只能说面对面的冲击力还是太大了。
但他不清楚这是来自外貌的吸引,还是别得什么。
如果是前者,那他自己也太肤浅了。
——虽然是人之常情。
但仅仅是基于外貌的喜欢,真的算是喜欢吗?
那也可能是一种欣赏。
铁尔南尝试着遮住自己的眼睛。
鹤鸢奇怪地问他:“你为什么要蒙上眼睛?”
青年的嗓音很柔软,像是从家乡吹来的暖风,将他本就不算坚硬的外壳击碎。
“对啊铁尔南,你怎么忽然戴上眼罩了?”米哈伊尔也疑惑地问。
唯有拉扎莉娜感觉到事情的不对,提前抱着帕姆去另一桌坐下。
铁尔南沉默了一下,“我在进行一场修行。”
“修行?”青年的尾音稍稍拉长,像是一根羽毛在心上挠搔。
铁尔南抿唇,伸手拉低帽檐——但他发现,自己的帽檐已经很低了。
这样显得自己的动作很多余,还有点蠢。
他很确切地听见,青年笑了一声,间杂着米哈伊尔不解的声音。
“欸?你怎么突然笑了,是哪里好笑了?”
鹤鸢的语气带着笑意,“没事,是我突然想到了好笑的事情,你要听吗?”
“好啊!我也分享我觉得好笑的事情吧!”米哈伊尔兴致勃勃,“我跟你说,铁尔南刚刚上车的时候——”
“米沙!”
铁尔南制止了他的话,“……不要说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