械地解开衣服。
没过一会儿,鹤鸢就奇怪地问他:“你喜欢裸睡吗?”
米哈伊尔快把自己脱得就剩个裤衩了。
他的手顿住, 在看到自己现在的状态时浑身僵硬。
现在,他的手指在裤衩上,要是鹤鸢不提醒,估计要直接裸奔了。
“我没…对,我比较喜欢这么睡!”米哈伊尔心虚地低头。
他总不能说自己刚刚看人看入神了吧?
那太丢脸了。
反正——反正穿个裤衩睡也没什么,就承认下来吧。
鹤鸢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没有拆穿。
他坐在智能吹风机下面,任由机械手帮他按.摩头皮,再用舒适的温度去吹干头发,舒服地眼睛都要眯起来。
在这接近宁静的氛围中,突然响起一声鲜明地咽口水的声音。
鹤鸢睁开眼,还没对上声音来源,米哈伊尔就已经掩饰性地拿起水杯,装作刚刚是意外了。
他很轻地笑了声,吹干头发后坐到床边。
房间里只留了一盏暖黄.色的光晕。
鹤鸢背对着米哈伊尔,脱下浴袍,弯腰去拿放在床上的睡衣。
不出意外的,背后又传来几声响动。
一听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很有趣啊。鹤鸢想。
他还没试过这种掌控他人所思所想的行为,没想到这么……好玩。
不过,他也不是什么特别变.态的人,偶尔逗逗就可以了。
鹤鸢用正常的速度换上睡衣,掀开被子。
他抬眼看米哈伊尔,“来睡觉吧。”
米哈伊尔觉得自己不该起来。
他现在很尴尬。
刚刚鹤鸢吹头发的时候,是半躺在躺椅上,放松地躺着的状态。
而青年的浴袍没有系得特别严实,导致双手自然垂下时,会露出大片的胸膛,甚至连那两点红色都清晰可见。
但如果仅仅是这样,那还算好,米哈伊尔也能清醒克制,不至于奇怪。
问题是——问题是——青年白腻的胸口上有许多密密麻麻的吻痕,胸口果实更是胀大一圈,像是昨晚刚刚被吃大一样。
不仅仅是胸膛,脖子、被掩盖的小腹往下,都是暧昧的痕迹。
联想到昨晚带回来的那个人,不难想象,他们经历了什么,做了什么。
胸腔鼓动着奇妙的情绪。
那是米哈伊尔从前的人生里,从未品味到的情绪。
——即便有,也从未像现在这样,如此激烈,如此拍打着他那脆弱的外壳。
这外壳名为【自欺欺人】。
同时,还让他表露了最为难堪地一面。
米哈伊尔不想肤浅,但他就这么肤浅的……有了感觉。
心里的亵渎感越来越强,强到他有种逃离房间的冲动。
他怎么能这样呢?
怎么能这样就有了感觉,完全对不起鹤鸢的信任。
好在米哈伊尔平复了心绪。
没关系,只要一直保持着平稳的心态度过今晚就好,明天他就找借口让铁尔南上。
——真的吗?
——你真的希望铁尔南来代替你吗?
不,他不希望。
抗拒的情绪从未如此强烈。
米哈伊尔决定容后再谈。
他以为自己可以冷静的去面对一切,但鹤鸢只是解了个浴袍,那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又上来了。
不知道是谁给他搭配的里衣,竟然是系带的款式。
看着是正常的,却比平常的那些要好解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