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来到奥赫玛,在那场宴会上见到了念念不忘的脸。
鹤鸢不记得这一段经历了,但以万敌的对他的熟悉程度,几乎在短暂的交谈中就能确认,鹤鸢就是他要找的人。
只是鹤鸢看起来比冥河里的祭司要更活泼一点,也不会忧郁地看着天空。
万敌想,他大概是太心急了,才会在祭司好奇地与他探索生命大融合的奥秘时,没有推开对方。
一段健康的恋爱关系,不该以此为开端。
一段目标是结婚的旅程,也不该由此开始。
但他已经做了,已经做了三年,错了三年,现在去重新开始……
来得及!
迈德漠斯,悬锋城的字典里没有退缩二字!
他握紧这枚印章,告诉来者:“我知道了,他什么时候回来?”
侍从看了眼巨大的黎明机器,“两日,两日后,祭司便会归来。”
万敌颔首,“我知道了。”
这枚印章他在弑父、在他拒绝接过悬锋城王位后,便失去了大部分的权利。
在他眼里,这不过是一个漂亮的饰品,一个他随手拿来送给恋人的玩具。
珍贵的东西…还在筹备。
他们的开始已经是错误,就算万敌要重新开始,也要先去补偿错误。
至于这枚印章。
他不需要,鹤鸢也不想要,那就丢了吧。
悬锋城已经破财,他也带着悬锋人融入奥赫玛,这则预言在他拒绝接受王位的时候已经没了。
万敌最后看了一眼,丢入了神池中。
一直在他旁边的克拉特鲁斯大惊失色,“殿下!”
他跪下来趴在旁边,想要伸手去捞,甚至想跳下去找。
万敌拦住了他。
“老师,不必去找。”
克拉特鲁斯:“殿下,这是能号令悬锋城军队的——”
万敌看着他,“老师,这里没有独属于悬锋城的军队,悬锋城已经被黑潮污染,不复存在了。”
“……那纷争的荣耀?!”
“纷争…用血肉堆起来的荣耀,我不需要,我的族人也不需要,未来的所有人都不需要。”
万敌闭了闭眼,“老师,在冥河的时候,即便他没有说话,只是简单的注视着我,但我能看到,他眼中的哀伤。”
克拉特鲁斯知道万敌口中的“他”是谁。
他叹了口气,“你还没忘记?”
万敌笑了笑,“他已经在我身边了,我又怎么会忘记?”
克拉特鲁斯:“……?”
不对,冥河的那个不是眼睛能看见吗?可奥赫玛的这个是看不见的啊!
“那应该是未来的他,”万敌语出惊人,“欧洛尼斯能回到过去,说不准也能前往未来?或者提前安排好未来?”
“所以我还是有可能的,老师?”
他有可能结婚的。
克拉特鲁斯:“???”
他记得他跟万敌聊得是印章的事情和悬锋城的未来吧?!
“殿下,奥赫玛所有的悬锋人都在等您带我们去展找回悬锋城的荣耀……”
“过去的王已经证明了这条道路的错误,难道我们还要继续吗?”
克拉特鲁斯还想说什么,万敌已经不跟他聊了。
男人拿出石板,找到鹤鸢聊天。
他要提前预约一下面见祭司的时间。
鹤鸢正在树庭里跟那刻夏学习,手边的石板便响了。
那刻夏停下动作,静静地看着鹤鸢。
已经过完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