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吃万敌吃腻了,出门吃点外卖而已,又没承诺什么,也没给名分,当然是直接渣掉啦!
白厄震惊地看着鹤鸢。
他没想到,鹤鸢会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出这些话。
白厄已经步入了奥赫玛这个社会,在军中历练过,也在树庭呆过,接受过教导。
他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每个人都不一样,但唯有一点相同——他们都会给自己带上假面,尽可能的占据道德高地。
就连元老院的凯妮斯,都要用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阻止再创世。
鹤鸢…就这么说了?
白厄宁愿他编个理由来骗骗自己,跟自己虚以委蛇,而不是这样直截了当的伤他的心。
白厄震惊了十来秒没说话,随后尽量平稳地问:“你…你就是单纯的想睡我,才来得树庭?”
毕竟考核这件事,似乎也没在元老院激起什么风波。
那刻夏老师的见解是——
如果白厄没通过,元老院一定会大肆宣扬,但白厄通过了,他们压根不想将火种交出来,自然要把消息瞒下来。
白厄想得是,如果考核是这个难度,鹤鸢压根没有必要来树庭。
他好好的在黎明云崖享受不好吗?
神悟树庭的环境其实不错,但和现在这处豪华浴宫相比,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白厄完全理解不了这种行为,他倾向于自己过于冲动,推断错误。
鹤鸢如实说:“不管是多好看的地方,呆久了总会待腻的吧,我就是出门转转,觉得你长得不错,所以就……”
“睡了。”
他一脸理所当然,仿佛自己的行为很正常。
翁法罗斯所处的这个时代,一个人有两三个情.人,家里还有个伴侣的贵族满大街都是,宴会上还有交际花一样的存在,鹤鸢的行为顶多在道德上遭到一两句谴责,别得地方……
说不准大家知道了,还会觉得是白厄赚了呢。
谁不知道,黎明云崖的祭司清修多年,如高悬于山巅的明月。
无数人仰望他,无数人信奉他,无数人想要一亲芳泽,无数人想要摘下月亮把.玩……
这群人要是知道,指不定暗地里怎么对白厄羡慕嫉妒恨呢!
连帮忙解读神谕、近距离接触鹤鸢的万敌都会被羡慕好久,更何况是与鹤鸢做这种……极尽享乐的事情。
白厄无法理解,农村小伙的价值观受到了剧烈冲击。
在他朴素的价值观里,“在一起”应当是像他的父母一样,互相喜爱,灵魂共鸣,然后顺理成章地成为恋人,成为夫妻,然后有了他。
他以为自己只是进度快了点,过完考核后,就写信给昔涟炫耀,自己即将有一位恋人的事情了。
结果说好带着人过来请吃饭…现在才见到人。
白厄:“所以你是来树庭玩,然后发现我长得不错,就——”
他有点难以启齿。
鹤鸢是怎么说出这种话的?
鹤鸢:因为他没有羞.耻心。
“对啊,就是这么简单,”鹤鸢推了推他的胸膛,“所以我对你的喜欢没那么多,现在可以放开了吗?”
他说话是不是太重了?
“不过你的技术挺好的,以后有空的话——”
白厄不知道在想什么,立刻说:“我现在就有空。”
鹤鸢:“……?”
这就是好感度爆满的反应吗?
有点离谱,但又透露着合理。
“现在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