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努努看不懂他的哀伤从何而来。
年轻的狼人只知道面前人的前夫似乎犯下了很大的、无法挽回的罪。
毕竟仙舟联盟不可能把自家的事情到处说,就算是仙舟联盟内部,也没有给过多的解释。
哈努努只知道鹤鸢的两个前夫犯了大错,却不知道具体,也不明白鹤鸢的难过。
如果是他的朋友犯下大错……
哈努努很难做出抉择。
他想保全朋友,却没法面对因为这件事而受伤的人。
那鹤鸢也面对过这些吗?
“我……”
哈努努想了想,还是没问出口,他换了个口径:“是不是让你想起伤心事了?”
鹤鸢没有回答。
他趴在床上,下巴搁在手臂上,陷下一个浅浅的涡。眼下的青黑在雪白的肌肤上分外明显,眉头皱着,像是还有很多烦心事。
抑或是……想起了陈年往事?
乌发细碎的披在肩上、背上,顺着清瘦的肩胛骨落下,如瀑布垂落。
哈努努小心翼翼地用梳子帮他梳好,扎在一旁。
“别去……应星哥……不要—不要——!”
突然的叫唤让手里的梳子掉落,在地上发出闷响。
应星。
哈努努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
星网上的人都知道,应星是鹤鸢的初恋,也是鹤鸢的第一任丈夫。
也是仙舟联盟的第一位短生种百冶,第一位被仙舟联盟判处最高刑法的短生种。
清醒时,鹤鸢对应星似有埋怨,可在半梦半醒间,他竟然在低声呼唤应星的名字。
不是景元,是应星。
哈努努莫名的激动。
他不知自己为何激动,可狼人的直觉告诉他,眼前人没有表现出来的无情,也没有真正的离开人间、独坐云端,鹤鸢一直在红尘中打转,若即若离,伪装出不会留下的表象。
就算鹤鸢想回到天上去,他也回不去了。
他的身上满是人世的味道,零零碎碎的红线井然有序的将他捆住,拖住他离开的脚步。
只要还在,就有机会。
猎人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哈努努轻手轻脚地将一切工序完备,帮鹤鸢穿衣。
他低下头,目光克制的打量这具躯体。
星网上的人都说,鹤鸢的每一个指尖都经过精心打磨,浑然天成,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缺点。
确实如此。
纤秾合度的身体就在自己的怀中,在自己的手中,可哈努努不敢妄动。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种族特性。
他们的毛发又粗又硬,只是握个手都会给青年留下如凌虐般的红痕,更何况是更加亲密的胶合。
那会让他们贴在一起,让青年的身体陷入自己的毛发,让鹤鸢难受。
还有他过于锋利的牙齿和粗粒的舌苔,都是让人受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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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
狼人带着一个“狼”字,就证明他们还有动物□□时的习惯——成结。
不论是不是他们自主的意愿,只要想蛇精,就必须在雌性体内成结。
如果哈努努不带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