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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并未如期上演。黑绝不由得感到几分意外。

“竟然忍住了?”它猩红的眼眸微微转动,泛起一丝疑虑,“是因为因陀罗和阿修罗的转世者关系比较好的缘故么?”

不过,这份意外并未转化为担忧。

黑绝咧开嘴角。

怎么挑拨两“兄弟”,他熟啊。

倒是真正让他心神不宁的,是那个戴着面具的矮小身影。那诡异的力量,那能伤及他本源的攻击,以及能够确认的对他的敌意......

必须找出并彻底解决那个变数!

黑绝的杀意凝如实质,在地底洞穴中弥漫。一种源自本能的强烈预感告诉它,这个神秘人很可能成为它千年大计中最棘手的那块“挡路石”!

它开始将更多的注意力和心神从挑拨两族这件事上暂时抽离,转而投入到对那个神秘矮子的疯狂搜寻中。

无数隐匿的孢子以更高的频率在当初那个神秘矮子出现的周边区域扫描探查,试图捕捉任何一丝可疑的能量残留或形迹。

***

宇智波族地内弥漫的紧张氛围,如同不断加压的闷锅,即便严胜“深居简出”,也能清晰的感知到。而原因,大概率与他生日那天发生的事有关。

严胜对于宇智波一族的存续或是衰亡,心底并无半分挂碍。若非要在这之中寻出一丝牵绊,或许......母亲佳织的温柔,以及两位长兄的关怀,还能在他冰封的心湖中激起些许微不可察的涟漪。

至于其他人的死活,于他而言,与风中尘埃并无区别,引不起他丝毫心绪波动。 W?a?n?g?址?F?a?布?页?ì?????????n????0??????????????

严胜的本质是冰冷的。不过这份冷漠,并非全然与生俱来,只是在他自甘堕落成为恶鬼后,他亲手将那些被他视为软弱与阻碍的“人性”剥离、摒弃。

情感便是其中之一——无论是爱是恨,是亲是疏,皆被他视作通往至高剑技之路上的累赘与尘埃。

他的心中,唯有对绝对力量的追求和对剑技巅峰的渴望。

纵然这一世再度转生为人,关于这点,严胜也未曾动摇分毫。

那么,为何独独对母亲与两位兄长还残留着些许近乎“人情”的牵绊?

这并非出于温情或孝悌,而是根植于严胜灵魂深处、自人类时期起便存在,并在成为恶鬼后扭曲放大的——极致的大男子主义所演化出的、一种近乎偏执的保护欲与占有欲。

在他的认知中,母亲佳织与兄长斑、泉奈,并非平等的亲人,而是归属于他责任范围内的“所有物”。正如领主天然的守护其领地与财宝,这是一种不容侵犯、不容置疑的主权宣告。

他们的安危与状态,直接关联到他自身领域的完整性与尊严。因此,严胜容许自己对他们投注极其有限的“关注”,以确保这份“财产”的完好无损。

所以,这并非爱,而是一种基于绝对权力差序下的支配式“关怀”。

话说回来,为了弄清楚目前的局势究竟到了哪一步,严胜采取了最符合他身份,也是最不易引人察觉的方式。

他更多的待在母亲佳织的茶室或书房附近。当佳织与心腹侍女或前来汇报的族人低声交谈时,他便安静的坐在一旁的软垫上,看似昏昏欲睡或专注地摆弄着简单的玩具,实则暗中记录信息。

然后以识字练习为名,向藏书室管理员请求翻阅近期的家族日志副本(非机密)和《族地风物志》。日志中的人员调度记录、物资领取清单的细微变化,都能侧面反映出家族的备战等级。

而查阅《风物志》,则为他后续可能的“外出散步”寻找合理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