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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里?”严胜打断他们,“在哪里能看到他?”
两人被他身上爆发的煞气吓得又一哆嗦,仿佛看见了大魔王般瑟瑟发抖地抱在一起,颤声道:“他、他刚受完第一轮刑罚。现在、现在应该被带去准备走第二轮了。第一层是阿鼻地狱......”
严胜立刻逼问具体方向位置,但两人语焉不详,描述得颠三倒四。
严胜失去耐心,伸手再次攥住其中一人的胳膊,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对方的魂体,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冰冷威胁:“带我去,现在!若是带错路,或是敢耍花样......”后面的话无需多说,那凝成实质的杀意已说明一切。
两人吓得颜色都掉完了,哪里敢拒绝。在这等凶神恶煞面前,保命(保魂)要紧。他们只得哭丧着脸,战战兢兢的在前面引路。
周围的景色愈发荒凉压抑,空气中开始弥漫起一股焦糊与血腥混合的、令人作呕的气味,隐约还能听到若有若无的凄厉哀嚎。
大概走了十多分钟,前方出现了一片更加深邃、仿佛连光线都能吞噬的黑暗区域。入口处扭曲不定,仿佛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散发出令人灵魂都战栗的恐怖气息。
那两人停下脚步,死活不肯再往前挪动半分,指着那黑暗入口,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就、就是那里了,阿鼻地狱的入口。里面闲人免进,我们这种小角色再往前走,会被一起抓进去受刑的!您、您最好也——”
他们的劝阻话语还未说完,就见严胜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两人面面相觑,心里想的都是遇到疯子了,打了个冷颤,飞速逃离了这片区域。
***
踏入黑暗入口的瞬间,炽热的热风裹挟着灰烬和血腥味扑面而来,几乎令人窒息。脚下是烧得通红的烙铁般的地面,灼烧着每一个踏足其上的灵魂。天空是不详阴沉的暗红,如同氧化的血。
目光所及之处,是无数正在承受极刑的灵魂——有的被巨大的铜柱烙烫,发出凄厉的惨叫;有的被扔进沸腾的血河铜汁中反复烹煮,皮开肉绽;有的被拔舌、挖眼、抽肠......
各种惨状难以尽述,哀嚎声、求饶声、诅咒声交织成一片,冲击着耳膜。
然而,严胜对周遭这宛如炼狱、准确说就是炼狱的景象毫无波动,他此刻只有一个目标。
他的视线疯狂扫过这片痛苦的海洋,无视了所有惨状,只为寻找那个身影。
终于。
在远处一片翻腾的血池旁,他看到了。
那个穿着暗红色羽织的身影,正被无形的力量束缚着,承受着某种难以言喻的酷刑。然而,即便是在这等极致的磋磨之下,那张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丝毫变化。
——没有痛苦,没有愤怒,亦没有恐惧......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宛若虚无的平静。仿佛承受酷刑折磨的并非是他。
“缘一!”
严胜咬紧牙关,几乎将牙齿咬碎。一股混合着浓浓怒火和一丝愧疚以及某种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冲动涌上心头,他迈开腿,不顾一切的想要冲过去,将那家伙从这该死的刑罚中拽出来。
但,他的脚刚抬起,还未落下。
一个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软糯稚嫩的声音突兀的从他脚下传来:“咦?你好像......不是来这里受罚的罪人呀?”
严胜顿住脚步,低头看去。
只见在他脚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只通体雪白、毛发蓬松柔软的兔子。它歪着小脑袋,用一双黑曜石般清澈纯净的眼睛,好奇的打量着他。
“你身上的味道......很不一样呢。”白兔——芥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