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看着严胜那双平静的眼睛,又看了看对面笑得东倒西歪的山匪,小小的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
最终,她咬了咬牙,握紧木剑,迈着小短腿,勇敢地朝着那群山匪冲了过去!
“噗——!”山匪们笑得更厉害了,甚至有人笑得直不起腰,根本没把这小不点放在眼里。
然而,下一秒,他们的笑声卡在了喉咙里。
只见诗冲到一个离她最近、笑得最大声的山匪面前,那山匪嬉笑着随手挥动手里的砍刀想拨开她。
但诗的身体却以一个极其别扭却异常灵巧的姿势猛地一矮,险之又险的避开了砍刀,同时手中的小木剑精准的狠狠的戳在了那山匪的膝盖上。
“嗷!”那山匪猝不及防,只觉得膝盖一麻,痛呼一声,单腿跪倒在地。
其他山匪一愣,还没反应过来,诗已经窜向了另一人。她根本不与对方硬碰,利用矮小的身材和相对灵活的速度,不断躲闪、穿插,手中的木剑专挑人体吃痛的关节、软肋处下手。
戳脚踝!捅腋下!敲手腕!
她的动作带着明显的稚嫩和生涩,力量也小得可怜,若是成年忍者,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
但对于这些毫无章法、全靠一股蛮力的山匪来说,这忽左忽右、专攻下三路的小不点,简直烦人到了极点。
他们的攻击屡屡落空,反而时不时被那不起眼的小木剑戳得痛呼连连,场面一时竟显得有些混乱和滑稽。
宇智波雅树看得目瞪口呆。
严胜静静的看着。他能挑出无数毛病:步伐不够稳,发力不对,时机把握太差,好几次差点被打中......
但是,对于一个三岁的、第一次实战的人类幼崽而言,这表现已经远超预期。她克服了恐惧,听从了命令,并且将他教导的知识成功的运用了出来。
足够了。
在那群山匪被诗搅得心烦意乱、阵脚大乱之时,宇智波雅树斜睨了眼严胜,试探的问了句“我动手了?”
见严胜没有拒绝,他三下五除二,瞬间便将这群乌合之众捆了个结结实实。
战斗结束。
诗拄着木剑,小胸脯剧烈地起伏着,额头上满是汗水,小脸因为运动和紧张而通红,但那双眼睛里,闪烁着混合着后怕、兴奋和一点点自豪的光芒。
她做到了!她真的打倒了坏人(虽然主要是骚扰)!
她看向严胜,像是在寻求夸奖。
严胜走到她面前,低头看着她。沉默了片刻,伸出手,生疏的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顶。
“尚可。”
仅仅两个字,诗的眼睛霎时亮得惊人,如同得到了最高的奖赏,所有的疲惫和害怕都一扫而空。
马车继续深入群山,沿途的景色愈发荒凉。终于,在日落前,他们抵达了此行的第一个目的地——一个坐落在山坳里的村落。
低矮的土坯房稀疏地散落着,屋顶大多铺着茅草,许多已经破败不堪。田地贫瘠,作物长得稀稀拉拉。村民们穿着打满补丁、几乎看不出原色的衣服,面黄肌瘦,眼神麻木,只有在看到宇智波雅树从车上搬下来的少量展示品时,浑浊的眼睛里才迸发出一种诡异的精光。
这次出行,为了低调和不引人注目,只有宇智波雅树一人负责驾车和交易,再加上严胜和诗。三人在这群饥渴的村民包围中,显得势单力薄。
然而,宇智波雅树却非常从容。
毕竟,他并非第一次面对这种场面,深知这些村民只是看似凶狠,实则外强中干。嗯,对于他来说。 W?a?n?g?址?发?b?u?Y?e?ī???u???ē?n????????5?﹒?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