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母亲去世的打击,对严胜来说还是太大了......”泉奈叹了口气,“他平时那么冷静,现在却......都出现幻视幻听了。”
斑沉默着,回想起母亲下葬时弟弟那过于平静的表现,现在看来,那不过是强行压抑下的崩溃前兆。如今压力爆发,自然出现了严重的精神症状。
两人心中充满了对弟弟的疼惜,但又深知直接点破“你精神出了问题”无疑是雪上加霜。于是,他们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更加迂回的方式来表达关心:
斑时不时以讨论族务或修炼为名,将严胜叫到身边,哪怕只是让他安静的坐在一旁听着。
泉奈则找各种借口往严胜的院子里跑,送吃的、送用的,或干脆拉着他漫无目的地闲聊,以分散他的注意力。
始终跟在严胜身边、只有严胜能看见的佳织,将两个长子笨拙却又真挚的关怀看在眼里。
她飘在一旁,看着斑一本正经的跟严胜分析局势,眼角却偷偷留意着弟弟的神色;看着泉奈绞尽脑汁的找话题,生怕冷场让弟弟又陷入“自言自语”的状态。
佳织忍不住抬起手,虚虚地掩住嘴,眉眼弯弯,笑得无比欣慰和开心。
虽然孩子们表达的方式各不相同,甚至有些别扭,但这份血浓于水的羁绊和相互关怀,却是真真切切的。
对于一位母亲而言,还有什么比看到自己的孩子彼此扶持、感情深厚更令人欣慰的事情呢?
严胜自然也感受到了两位兄长其实一点也不隐晦的“额外关怀”,也猜到了原因。但他没办法自证“清白”。
瞥了一眼身旁笑得满足的母亲,他板着脸无声的叹了声息。
......
佳织如往常一样,在宇智波族地内漫无目的地飘荡。
反正除了严胜,没人能看见她。她不知不觉间飘到了族长书房附近,隐约听见里面传来的争吵声。
好像是是斑和泉奈?
出于母亲的好奇和担忧,她凑了过去。于是,一场关于与千手一族结盟的激烈争执,一字不落的传入了她的耳中。
泉奈:“斑哥!你清醒一点,和千手结盟?这根本是与虎谋皮!父亲是怎么死的?那么多族人是怎么死的?你难道都忘了吗?”
斑:“泉奈,正是因为我没忘,才更不能看着族人继续无谓的流血,仇恨只会孕育新的仇恨,我们需要打破这个循环。”
“打破循环?用什么打破?用我们宇智波一族的未来吗?千手柱间或许可信,但他能代表所有千手吗?尤其是那个千手扉间!”
“正因为前路艰难,才更需要去尝试。”
......
后面的争论,佳织有些听不进去了。她神情恍惚的穿墙而出,飘回严胜的房间,脸上带着浓浓的震惊和惆怅。
“严胜。”她飘到正在擦拭刀身的小儿子身边,语气充满不解和忧虑,“你大哥......斑他,怎么会生出和千手结盟的想法?”
在此之前,她完全不知道长子竟有如此......惊世骇俗的念头。
要说生气吗?确实有一点。她的丈夫,斑的父亲,就是死在千手族长千手佛间的手上(虽然对方也死了,算是同归于尽)。还有那么多族人,都倒在了与千手的战斗中,他们的面孔至今偶尔会在佳织记忆中浮现。
但是......话又说回来,死在宇智波手中的千手,难道就少了吗?
佳织其实是看清了仇恨的本质的——就像一条双向染血的河流,很难说清哪一边沾染得更多。
因此,佳织并非那种被仇恨蒙蔽双眼、誓要对方血债血偿的人。
她更多的是觉得不切实际。
“两族的仇恨积累了这么多年,早就根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