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一尾呆呆地抬起头,看到那个造成它此刻情形的人类走到它面前,眼神冰冷的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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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海重归寂静,只余下风吹过沙丘的呜咽声,以及......一阵极其不和谐的啜泣声。
宇智波雅树好不容易从“尾兽被少爷打没了,变成了一个小不点”的巨大冲击中缓过神,循声望去,顿时又是一愣。
只见缩小的一尾坐在沙子上,用两只小小的沙爪捂着脸,圆滚滚的小身体一抽一抽的,大颗大颗由纯净查克拉和沙粒混合形成的“眼泪”从它的小爪子缝隙里滚落,掉在沙地上,砸出一个个小坑,发出“噗嗒、噗嗒”的轻响。
“呜哇...呜呜...混蛋...好痛...可恶的人类!”它一边哭一边含糊不清的咒骂,声音带着浓重的奶气和哭腔,与之前那震天动地的咆哮判若两兽。
刚才那个毁天灭地、凶残狂暴的灾兽,此刻像个被抢走了糖果、还挨了顿打的小孩,哭得伤心欲绝,可怜巴巴。巨大的反差感冲击着宇智波雅树的认知,让他一时间竟觉得...有点心软?还有点荒谬的滑稽感。
可严胜一点儿都不心软,他并不具备“心软”这种情绪。看着面前哭得浑身发抖的小沙子,冷漠的俊脸上没有丝毫动容。
想了想,他突然伸出手,捏住小一尾后颈的那块沙土。
“呜嗝?!”正哭得投入的小一尾猛地一僵,哭声戛然而止,打了个哭嗝。它惊恐地蹬动着小短腿,试图回头看是哪个混蛋敢如此冒犯它一尾大人,然后被严胜拎到眼前。
严胜将它提溜到与自己视线平齐的高度,左右晃了晃,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的牢固程度。小一尾被晃得头晕眼花,敢怒不敢言,憋着一包泪,用怨念十足的小眼睛瞪着这个可怕的人类。
“很好。”严胜淡淡吐出两个字,语气平静无波——这个大小,非常便于携带。
他自然的将小一尾塞进自己宽大的袖袋里,还好心地调整了一下位置,让小一尾待得稍微“舒服”点,不至于掉出来。
宇智波雅树:“......”
眼睁睁看着传说中的一尾如同被驯服的宠物被严胜少爷面不改色地随手纳入宽大的袖中。
这一刻,所有深植于认知中关于尾兽毁天灭地的恐怖传闻、那层敬畏滤镜,“啪”地一声,粉碎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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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
踏上返回族地的路程,宇智波雅树内心的波澜远比面前一望无际的沙漠地平线要起伏得多。
他的目光无数次悄然瞥向前方那道挺拔冷峻的背影。少年的步伐稳定而迅捷,衣袂在沙漠的热风中翻飞,丝毫看不出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除了脸色比平时苍白些许,以及袖袋里那个偶尔极其轻微地鼓动一下的小东西在昭示着方才的一切并非幻觉。
无数问题像沸腾的气泡一样在宇智波雅树的心头翻滚。
他的嘴唇翕动了几次,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他跟了严胜少爷两年,这两年,足够他了解这位小祖宗的脾性:冷漠、寡言、心思深沉的像一潭不见底的寒水,从不解释什么,也从不屑于向任何人交代什么。
他的强大,他的秘密,都只属于他自己。去追问,大概率只会得到冰冷的无视,甚至厌烦。
唉。
宇智波雅树最终只是沉默地跟在后面,将所有的疑问压在心底,转化为更加复杂的敬畏。
......
最初的懵逼过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