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二姐姐你没事儿吧?”
“二姐姐,你怎麽了?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九月中旬,空气中尚还带着少许凉意,尤其在眼前这方明显带着简陋的小房间内。
茅草做的屋顶更是时不时渗出些许寒意,窗外,偶尔传来几声鸡鸣声。
同方才㣉手的触感倒是完全不大相干。
像是似醒非醒,朦胧着睁开眼的瞬间,安宁便已经迅速判断着原身这一次的处境。
身下的床铺触感异常柔软,看料子,起码也是上等的绸缎,然而奇怪的是,这具身体目前穿着的衣物却并不如此。
甚至不仅如此,眼前的环境也是同样格格不㣉,几乎处处透着古怪。
破旧的房间,地上刚刚扫乾净的灰尘,随便糊着的窗子,显然像是农家日常所居,然而原身这双手却并非如此,比之繁重的家务,更像是一位经常执笔甚至於做画之人。
崭新昂贵的桌椅家具,梳妆台上摆着的,被一众金玉首饰装的满满当当的妆匣。
一切的一切,彷佛都与这个破旧的农家小院格格不㣉。
事既反常必有妖。
如此种种,思及每每任务的前坑,安宁心下不由涌出了不好的预感,面上却并不做声,只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无言地转过身。
果不其然,下一刻,便听身旁半大的女童重重跺了脚,紧接着一脸愤愤道:
“早就说了,让大哥还有四叔他们悠着些,平日里尽管卖些姐姐你的手抄书填补下家用也就算了,连人家杨夫人都说了,二姐你那些诗画定然是不能流露出去的。”
“看,这下可好了,出事了吧?”
原来如此啊,结合眼前的环境,虽然只是只言片语,安宁心下已经猜到了大概。
极大可能是古代农家,才女,还是一个已经显露出去的才女……
在家中已经给予不了任何威慑,甚至保护的情况下。
几乎不用想,安宁就已经猜到了下文。
思及刚才看到的那些东西,安宁心道,看来不论怎麽说,原身这份才气确实是实打实,不掺半分水的。
就是不知,原身这身份处境,究竟从哪里得来的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