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刚才对方口中的那位杨夫人?
不等安宁思考,只见一旁十多岁的小丫头又插着腰,连番咒骂起了另一户,也就是此次事端的罪魁祸首。
“什麽人呢!还堂堂公侯人家,这分明是那叫什麽……威逼利诱,强娶豪夺。”
“一个妾室的位置就想白拿姐姐你的东西!真是卑鄙无耻!”
似是知晓眼前之人的性子,又或是实在痛恨,面前这位小姑娘骂得可谓毫无顾忌。
末了,又悄悄拉了人,偷摸摸开口道:
“二姐,要不姐姐你还是跑吧,找个地方好好藏着。”
总好比去做妾,给人当免费工具好啊!
然而沉默半晌后,冷嗖嗖的房间内,才听床上那人声音微哑道:
“我要是跑了,家里要怎麽办?”
话音落,似是有些疑惑,原来目下无尘,一心痴迷诗画的二姐姐也会想这些,床边小丫头忍不住探了探脑袋。
不过片刻,又忍不住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一旁:
“唉,说得跟不跑,他们这些人能放过咱们家似的。”
不远处,只见小姑娘面上不觉带了些许不符合年纪的忧郁,甚至忧愁:
“二姐,你说他们拿这麽些银钱,付出这麽些代价,真的只是要姐姐你进门儿,用画作收些银钱,或䭾其他那麽简单吗?”
那可是公府,绝对不会缺钱的存在。
“二姐,不知为什麽,我这几日总是有些不安。”
床前,萧四有些踌躇道。
没想到这个家,聪明人还真不止一个。
怪不得最後独独这位能够逃出生天。
转头看着眼前半大的女童,顺利接收过原主的记忆,安宁忍不住心道:
可不是嘛,要知道,上辈子这家子可是几乎是死绝了的!